寄了三篇,其中有一篇结尾有点灰暗,需要改的光明一点。”周燕如说道。
余桦稍微一想就知道是哪一篇了,脑子快速地转了一圈,鸡贼地问道:“我要改了,您就发表吗?”
“改了我们就发。”周燕如说道。
“好,只要能发,我从头到尾改成光明都行。”余桦激动地说道。
“那倒不用,就是结尾有点灰暗。你这孩子,年纪轻轻的,怎么能写出这么灰暗的结局?”周燕如不解地问道。
余桦略带委屈地说道:“他们讲要批判,批判的文章好发表,所以我就想着批判批判。”
“什么狗屁规矩,批判你也要批判的对,只要写的好,怎么着都能发表。像燕大的刘一民同志,有的有批判,有的就没有嘛,《横空出世》全是赞扬,现如今单行本都卖了将近五百万册了。”周燕如毫不客气地说道。
“刘一民同志,五百万册?”余桦诧异地说道。
周燕如说道:“是啊,他比你大不了几岁,你好好的向他学习学习,别总是学一些歪门邪道,还是要写点自己的东西。你的文章用词很暴力,算是你的个人风格吧,但也不能太过。”
余桦放下了手中的东西,红色的毛衣和绿色的毛裤在包里没好意思掏出来。
“周编,刘一民同志现在住在哪儿啊?”余桦问道。
周燕如不解地问道:“怎么?你要去找刘一民同志?余桦同志,你还是先改好稿子吧。刘一民同志很忙,一般人不会见。当年我们找他约稿,三次都跑空。”
“周编,我认识刘一民同志,我能够写,还是多亏他的指导,不过我没见过他。我们都是书信往来,关系很好的,我们是同志加兄弟的友谊。”
周燕如看着满嘴喷唾液的余桦一脸狐疑,要是余桦是燕京或者是豫省人,她还信。
一个浙省的,一个豫省,出名后就在燕京的人,加上在文坛的地位更是天壤之别,怎么都不像是有交集的样子。
“周编,您别不信,这篇文章年初的时候我就让他看过,他给我的建议是投省级及以上的杂志。我投了大半年杳无音信,我以为他妈的他又骗.
不是,我的意思是,刘一民同志过于高看我了,没想到,您给我打电话了。您说刘一民同志,他是不是目光如炬,对文章的把握如此之精妙。”
余桦脸瞬间红了,不经意间泄露了自己对刘一民的“崇拜”之情。
周燕如打量了一下余桦:“这我倒相信,刘一民同志给我们社介绍了不少的好作品。当然,给《人民文艺》介绍的更多。”
周燕如的最后一句,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的。
“所以我来燕京了,肯定要去拜访一下,感谢一下他对我们文坛新人的帮助。听说陆遥同志,也是他挖掘的。”
周燕如点头对余桦的话表示认可:“余桦同志啊,你有这感恩的心,我非常赞同。但是你记住,你跟咱们《燕京文艺》的感情,刘一民同志要是让你去《人民文艺》,你可千万别去啊!
这些东西都是送给刘一民同志的啊?”
“对,也没什么好东西,都是一些土特产。周编,《人民文艺》我都不稀罕去,就认准咱们《燕京文艺》了。”余桦连忙说道,生怕表现出一点二五仔的心思,《燕京文艺》可就不给他发表了。
“你明天去拜访他吧,明天是周末,他现在住华侨公寓,这是他的电话,你去之前先提前预约一下,刘一民同志现在是大忙人,说不定约晚了,他就跑到中海去了。”
“中海?”
“是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