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们喝了总肚子疼。”
李婶叹了口气,把水倒进锅里,烧开后水面上漂着一层黄色的浮沫。
叶之澜蹲在河边,用试管取了些水,放在手里观察——泥沙颗粒很大,大部分是悬浮的,只要经过静置和过滤,应该能去除。
她想起村民们住的窑洞,冬暖夏凉,温度特别稳定,或许可以利用窑洞来培育藻株。
她跟着李婶去了她家的窑洞,刚走进窑洞,就觉得一阵清凉,和外面的燥热完全是两个世界。
窑洞的墙壁是黄土砌的,摸起来很光滑,角落里还堆着一些糜子杆——当地用来编筐的农作物秸秆,又细又韧。
“有办法了!”
叶之澜兴奋地说,“我们可以在窑洞旁边挖两个相连的坑,第一个坑铺三层黄土,用来过滤泥沙,第二个坑放藻株培养架,利用窑洞的恒温培育藻株。
而且糜子杆可以编成过滤网,比纱布更耐用,放在第一个坑的顶部,先过滤掉大颗粒的泥沙。”
团队和村民们一起动手,用锄头在窑洞旁挖坑,黄土很松软,没一会儿就挖好了两个一米见方的坑。
他们把第一个坑的底部和四周都夯实,铺了三层厚厚的黄土,再把编好的糜子杆过滤网铺在上面;第二个坑则用木板搭了三层培养架,把藻株瓶放在上面。
叶之澜往第一个坑里倒进浑浊的河水,水慢慢渗过糜子杆过滤网,再经过黄土层过滤,流进第二个坑时,已经变得清澈了很多。
她把过滤后的水倒进藻株瓶,放在培养架上,窑洞内的温度稳定在18c,刚好适合藻株生长。
三天后,当叶之澜把经过藻株净化的水递给李婶时,李婶先是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,然后眼睛一亮:“甜!
和山泉水一样甜!”
她赶紧把水倒进锅里,烧开后,再也没有黄色的浮沫,倒在碗里,清澈见底。
村里的孩子们围过来,你一口我一口地喝着,脸上都露出了笑容。
在定西的日子里,叶之澜和团队不仅教会了村民制作“窑洞培养架”
和“糜子杆过滤网”
,还协调合作企业捐赠了2o套简易检测设备,包括ph试纸、浊度计和温度计。
他们还在村里办了培训班,每天晚上给村民们讲藻株的生长知识,教他们如何判断藻株是否健康,如何处理常见的问题。
李婶学得特别认真,还把自己的窑洞腾出一半,作为村里的“藻株服务点”
,方便村民们咨询问题。
离开定西的前一天,李婶给叶之澜装了满满一袋糜子面:“这是我用净化后的水和的面,你带回去尝尝,比用脏水和的面香多了。”
叶之澜抱着糜子面,心里暖暖的——从东北的酸菜,到沿海的海带,从老挝的香茅手环,到非洲的羊毛挂毯,再到甘肃的糜子面,这些来自不同地域的礼物,都是“藻色连天涯”
最真实的见证。
回到北京后,叶之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“藻株技术博物馆”
。
萧凡已经把甘肃的“糜子杆过滤网”
和“黄土样本”
布置好了新的展区,旁边还放着李婶和孩子们喝净化水的照片。
博物馆里人来人往,有农户,有学生,还有来自国外的环保专家。
一位来自南美洲秘鲁的专家找到叶之澜,手里拿着一份水样报告:“我们那里因为冰川融化,河水重金属标,很多村民都得了皮肤病,希望你们能把藻株技术带过去。”
叶之澜看着展柜里来自世界各地的展品,夕阳透过窗户洒在上面,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光。
她转头看向萧凡,笑着说:“下一站,秘鲁。”
萧凡点点头,眼里满是坚定——他们知道,这不是结束,而是新的开始。
未来,还会有更多的河流等着被净化,还会有更多的人等着被帮助。
而他们,会带着藻株技术,带着那些温暖的约定,继续走下去,让藻色漫过撒哈拉,漫过黄土坡,漫过世界的每一个角落,让每一条河都能泛起清澈的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