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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时,叶之澜还调整了培养筒的摆放位置——不再放在空地上,而是挂在村民家的屋檐下,既能避开正午的烈日,又能晒到早上的太阳。
两天后,好消息传来:培养筒内的温度降到了28c,藻株的叶子慢慢变绿,存活率提升到了6o。
可还没等大家高兴多久,一场沙尘暴突然袭来。
那天下午,天空突然暗了下来,狂风卷着黄沙,像一堵黑色的墙一样压过来。
叶之澜正在给培养筒换培养液,看到沙尘暴来了,赶紧喊着团队和村民去抢收培养筒。
可风太大了,挂在屋檐下的几个培养筒被吹掉在地上,筒口的盖子摔开,黄沙瞬间灌了进去,里面的藻株被埋得严严实实。
村民卡玛是个二十岁的姑娘,看着自己家屋檐下摔碎的培养筒,急得直哭:“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啊!
要是藻株死了,我们又得喝脏水了!”
叶之澜拍了拍卡玛的肩膀,捡起一个被黄沙埋住的藻株瓶:“别慌,我们试试能不能救回来。”
她带着团队把被埋的藻株瓶都捡回来,放在土坯房里,用细纱布一点点过滤掉藻株上的黄沙,又重新调配培养液,连夜把藻株换进新的培养筒里。
卡玛也擦干眼泪,跟着一起帮忙,她的手指被纱布磨得红,却一刻也没停。
三天后,当看到被救回的藻株出新芽时,卡玛激动地抱住叶之澜,把一条崭新的马赛围巾系在她脖子上:“谢谢你,叶小姐,你真是我们的救星!”
随着技术的不断优化,团队又设计出了“沙丘蓄水池”
——在沙地上挖一个一米深的坑,底部铺一层塑料膜,周围堆起半米高的沙丘挡风,白天能收集偶尔的降雨,夜晚能收集晨露,一周下来能储3o升水,基本满足1o户村民的藻株培养需求。
同时,他们还教村民制作“简易测盐仪”
:用ph试纸改良,把试纸浸泡在水里,根据颜色变化对比事先画好的色卡,就能判断水的含盐量。
半个月后,藻株的存活率稳定在75,用藻株净化后的水塘水,含盐量从o8降到了o3,完全达到了饮用标准。
村民们第一次喝到没有异味的水时,在村口的空地上跳起了当地的“丰收舞”
,男人们敲着用掏空的葫芦做的鼓,女人们穿着彩色的裙子,围着培养筒转圈,嘴里唱着当地的歌谣。
叶之澜站在人群中,看着眼前的景象,忽然觉得脖子上的马赛围巾格外温暖——这是比任何荣誉都珍贵的认可。
就在非洲的工作渐渐步入正轨时,萧凡收到了国内博物馆的消息:之前寄回去的“葫芦培养皿”
“猴面包树筒碎片”
已经布置好了“非洲专区”
,开展当天来了很多人,还有法国的环保专家想合作,提供抗高温的藻株菌种。
叶之澜拿着萧凡来的照片,看着博物馆里展出的非洲展品,心里忽然有了一个想法:“我们可以在村里建一个小型的‘藻株技术站’,让村民自己管理,以后就算我们走了,他们也能继续用藻株净化水。”
团队立刻开始筹备技术站,找村民里学习能力强的年轻人,手把手教他们如何培育藻株、更换培养液、维修培养筒。
卡玛学得最快,不仅记了厚厚的笔记,还把每个步骤画成了图画,方便其他村民理解。
叶之澜看着卡玛认真的样子,想起了老挝的阿莲——这些年轻的姑娘,正在用自己的力量,把“藻色”
的希望传递下去。
两个月后,当叶之澜和团队准备离开肯尼亚时,村民们都来送行。
姆巴给他们装了满满一袋当地的咖啡豆,卡玛则递过来一块亲手织的挂毯——用当地的羊毛织的,上面绣着绿色的藻株和蓝色的水,边缘还缝着几颗彩色的小珠子。
“这是我织了一个月的,你们带着,就当是我们的心意。”
卡玛的眼睛红红的,“以后你们还会回来吗?”
叶之澜点点头,用力抱了抱卡玛:“会的,我们一定会回来的。”
车子开出村口时,她回头望去,看到村民们还站在原地挥手,土坯房的屋檐下,挂着一排排绿色的培养筒,在阳光下泛着微光——那是撒哈拉以南最动人的颜色,是希望的颜色。
车子刚开出村子没多远,叶之澜的手机就响了,是国内农业局打来的:“之澜,甘肃定西那边有个村子,黄土高原上的,河水含沙量特别高,村民喝的水总带着土腥味,你们能不能去看看?”
叶之澜看了看萧凡,两人异口同声地说:“去!”
十几个小时后,飞机降落在甘肃的机场,再转乘汽车,终于抵达了定西的那个小山村。
这里和肯尼亚截然不同——没有黄沙,只有连绵起伏的黄土坡,坡上的庄稼稀稀拉拉,连树木都长得歪歪扭扭。
村口的河水浑浊得像泥浆,村民李婶正拿着一个破瓢,往水桶里舀水,瓢里的水沉淀一会儿,就能看到厚厚的一层泥沙。
“我们过滤水要垫五层纱布,可还是有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