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之澜和团队商量后,起了“旧物改造计划”
。
他们教农户用废弃的塑料瓶做迷你培养瓶——把塑料瓶剪成两半,下半部分装藻株培养液,上半部分倒过来,瓶口套上纱布,用来过滤空气。
还教他们用易拉罐做简易加热灯座——把易拉罐剪开,里面放个普通灯泡,外面贴层黑色保温膜,通电后就能热,替代企业生产的培养箱。
同时,叶之澜还协调合作企业,捐赠了一批“基础设备包”
,里面有ph试纸、简易过滤棉、温度计,优先给偏远地区的农户。
云南村的农户收到设备包后,给叶之澜来视频,画面里,几个老人正围着塑料瓶培养瓶,小心翼翼地观察藻株的生长情况,脸上满是笑容。
就在全国推广顺利推进的时候,叶之澜收到了一封来自联合国环保组织的邮件,邀请团队赴东南亚老挝的一个村庄试点。
这个村庄因橡胶园农药污染,河水重金属标严重,而且村里没有电,没有煤炉,环境和国内差异极大。
“去老挝!”
叶之澜和萧凡几乎同时做出决定。
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和颠簸的山路,他们终于抵达了老挝村。
村子坐落在山谷里,一条浑浊的河从村边流过,几个孩子正蹲在河边,用瓢舀水喝。
看到叶之澜他们,孩子们好奇地围过来,睁着大大的眼睛。
当地志愿者阿玲告诉他们,村里的河水含有高浓度的有机磷农药,很多村民喝了水后,都得了皮肤病和胃病。
“我们试过很多方法,都没用。
听说你们在肯尼亚的试点很成功,所以请你们来帮忙。”
叶之澜先面临的是能源困境——村里没有电,太阳能灯因雨季日照不足,根本无法满足藻株培养的温度需求。
她在村里走访时现,村民们常用竹筒装水,放在太阳下晒热了洗澡。
“或许可以用竹筒做太阳能培养系统!”
叶之澜眼前一亮。
她和村民们一起,砍来粗细均匀的竹筒,把竹筒的一端封住,里面装上藻株培养液,再把竹筒放进黑色的塑料袋里。
“黑色塑料袋能聚光,竹筒能保温,白天晒六个小时,温度就能升到二十五度左右,刚好适合藻株生长。”
叶之澜边说边把竹筒挂在屋檐下,让阳光能充分照射。
解决了能源问题,农药残留又成了难题。
当地水样检测显示,有机磷农药含量远标准,羊毛吸附剂根本无法处理。
叶之澜看着村里到处生长的香茅,忽然想起在肯尼亚用野花精油做手工皂的经历——香茅中的柠檬醛或许能分解有机磷。
她和阿玲一起,采摘了很多香茅,榨成汁,和藻株多糖按三比一的比例混合,制成了“复合净化剂”
。
试验结果显示,这种净化剂能有效分解有机磷农药,同时吸附水中的重金属,净化后的水质完全达标。
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——村民们因宗教信仰,认为绿色的藻株是神灵之物,不愿意触碰。
叶之澜没有强行推广,而是请当地村长帮忙。
村长在村里的广场上,亲自演示培育藻株和制作复合净化剂的过程,还把净化后的水烧开,当场喝了下去。
“这不是神灵之物,是能让我们喝上干净水的宝贝!”
村长的话让村民们放下了顾虑。
叶之澜还教村里的孩子们用藻株制作“生态书签”
——把藻株封入透明的塑料片里,上面画着村里的河流和山川。
孩子们拿着书签,高兴地到处炫耀,慢慢带动了大人们接受藻株技术。
老挝女孩阿莲的妹妹因喝了脏水,得了严重的皮肤病,浑身长满红疹。
阿莲跟着叶之澜学做复合净化剂,第一个用净化后的水给妹妹洗澡。
几天后,妹妹身上的红疹明显消退了。
“谢谢你,之澜姐姐!”
阿莲抱着叶之澜,激动地哭了。
从那以后,阿莲成了村里的“小小推广员”
,每天都帮着村民们培育藻株,制作净化剂。
三个月后,老挝村的河水变得清澈透明,村民们再也不用喝脏水了。
离开那天,村民们给叶之澜和团队送上了用香茅编织的手环,还唱起了当地的歌谣。
阿莲拉着叶之澜的手,小声说:“之澜姐姐,你还会回来吗?我还想跟着你学更多技术。”
叶之澜点点头,眼里满是坚定:“会的,我们还会回来的。”
回到国内,叶之澜收到了一个大大的包裹,里面装着来自不同地区的礼物——嘎查村的羊毛吸附剂、新疆的太阳能灯卡片、肯尼亚的手工皂、江西的多糖面条、老挝的香茅净化剂小样。
萧凡看着这些礼物,笑着说:“咱们把这些东西整理一下,办个‘藻株技术博物馆’吧,让更多人知道技术是怎么落地,怎么改变生活的。”
“藻株技术博物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