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"
王掌柜拱手道:"
陈姑娘的细盐果然名不虚传,我铺子刚摆出来,就被药铺和酒楼抢着买了。
"
阿伯拍着萧凡的肩笑:"
多亏了林掌柜引路,不然我们哪能做成这生意。
"
夜里一家人围在柴房算盐钱,萧晚忽然想起什么,拉着陈禾往枣林跑:"
姐,我做的卤花酿能挖了!
"
两人挖开土,打开陶罐,里面的卤花酿虽不如陈禾做的稠,却也透着甜香。
萧晚舀了一勺给萧凡:"
哥你尝,我自己做的。
"
萧凡尝了口,笑着点头:"
比姐做的还甜。
"
陈禾看着他们笑,心里暖烘烘的——老陈头的账册摊在桌上,月光透过窗纸照进来,落在"
卤花酿"
三个字上,像撒了层银霜。
春末的雨落下来,打在盐田的卤灯上,溅起细小的水花。
陈禾把新记的账册放进木箱,和老陈头的旧账册放在一起。
箱底的卤脉膏还剩小半碗,卤花酿的瓷瓶摆在旁边,一个黑褐如墨,一个琥珀似金。
她忽然想起林掌柜说的江南,想起王掌柜说的酒楼药铺,觉得这卤脉水好像真的活了,顺着路,流到了千里之外。
而枣树下的卤霜草,又冒了新叶,叶背的绒毛沾着雨珠,亮得像颗颗小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