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颇有家资的周府君,因为姬轩辕的一幅卷轴,轻描淡写地重新回归了赤贫,他仰天长啸,无可奈何已至于极限,可还是没法子。
而在周衍发现自己又变得贫穷,还欠债许多的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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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光柱消散之后,天地重归寂静。可这份静,并非安宁,而是暴风雨前的凝滞。人间界仿佛被抽走了呼吸,山河不动,草木不摇,连风都凝固在半空,化作一道道细碎晶莹的灵纹。古剑立于恒山之巅,肩上扛着周府君的龟甲,指尖尚残留着方才那一缕磅礴气息拂过时的灼热感。
他低头看向怀中仍微微颤抖的多男巴,轻声道:“你怕了?”
巴摇头,声音却微弱得几乎听不见:“不是怕……是敬畏。那是烛龙的气息,真正的太古祖神之威。我曾听先祖讲过,当四幽震动、日月同悬于一躯之侧,便是‘时序归一’的征兆??那是超越八品的存在,近乎道源本身的显现。”
古剑眸光一沉。
“周衍……真的是他?”
话音未落,北岳龙君秦良忽然抬手,掌心浮现出一枚金珠,其内香火流转,隐约映出第七重灵性世界的轮廓。他目光如刀,扫视四方虚空,冷声道:“诸位看了这么久,还不现身一见么?莫非真要等到那位再降一次临,才肯开口?”
沉默。
片刻后,一道苍老的声音自虚空中响起,带着岁月沉淀的沙哑与冷漠:“北岳,你胆子不小。竟敢质问吾等。”
紧接着,七道身影缓缓浮现,皆非实体,而是由纯粹灵性凝聚而成的投影。他们或坐莲台,或踏星河,或隐于雾霭之中,气息浩瀚无边,赫然是来自第七重灵性世界的古老存在。
开明站在古剑身旁,低声提醒:“那是七位曾参与封印清渊君的老祖,虽未达圆满八品,却也差之不远。他们本不该轻易显化,如今现身,说明此事已牵动整个灵性秩序。”
秦良冷笑:“你们藏了千年,只为今日窥探一个将死之人?若非那股气息太过真实,我也险些以为是幻觉。可那‘烛照四幽,目悬日月’之象,岂能伪造?那是只有真正执掌时间本源者才能引发的异象!”
其中一位老祖缓缓开口:“正因如此,我才不得不来。若真是烛周衍归来,伏羲布局百年,恐怕只是棋盘初启。而你??”他目光转向古剑,“你身上有他的因果线缠绕,极深,极乱,似轮回千转仍未斩断。”
古剑心头一震。
他想起梦中无数次出现的那个背影:身披暗红鳞甲,行于破碎时空之间,左手托日,右手揽月,每一步落下,万古岁月为之倒流。他曾以为那是幻想,是执念所化。可现在,他开始怀疑??那是否是记忆?
“我从未见过他。”古剑沉声说,“但我梦见他太多次了。每一次醒来,胸口都像被人挖走了一块肉。”
巴忽然抬头,眼中闪过一丝奇异光芒:“阿衍,你还记得你说过的那句话吗?‘我不是来找答案的,我是来改命的。’那时候你在焚天崖上,面对三十六道雷劫,明明已经油尽灯枯,却还是冲进了雷眼。你说你要逆命而行,哪怕魂飞魄散。”
古剑怔住。
那一幕……他确实记得。可当时为何会说出那样的话?那种决绝,那种熟悉到骨髓里的信念,仿佛早已刻入灵魂深处。
“或许,”开明低语,“你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