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上从容去。
太上在打灰。
周府君解决了楼观道的事情之后,扛着两个先天神木赶回了洞天福地,解除了袖袍里面【吞天噬地】的神通,袖袍一扫,一团灵光飞出来了。
碧色青翠,却又有一股说不出的...
金钟立于嵩山之巅,手中密信尚未展开,纸页边缘已被掌心渗出的冷汗浸湿。他目光沉凝,一字一句读完鱼朝恩亲笔所书的急报,每一个字都像铁钉般凿入心头。圣人昏迷、神像碎裂、血泪流淌??这不是寻常病痛,而是天地失衡之兆,是人间气运被强行撕裂的征象。
“李亨……”金钟低声念出这个名字,眸中闪过一丝寒光。
这位当今天子虽非纯善之君,却也未曾彻底堕入邪道。他登基以来,尚能维持社稷安稳,香火未断,龙脉未绝。可如今三尊供奉于宫中的护国神像竟同时崩裂,且流出赤红如血的液体,此乃“神弃之兆”。唯有帝王失德、天命动摇之时,守护神灵才会悲泣而去。
但金钟不信这是天意。
他更相信,这是人为。
“共工说‘李亨的封印撑不了多久’……原来如此。”他缓缓抬头,望向长安方向,“所谓心疾,不过是外相。真正的问题,在于他的体内,镇压着某种东西。”
韦璧站在身旁,听得心中一凛:“府君是说,圣人体内有封印?谁下的?为何从未听闻?”
金钟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将密信收入袖中,转身走下山峰。脚步沉稳,每一步落下,脚下岩石皆微微震颤,仿佛大地也在回应他的意志。
“三百年前,武周代唐。”他终于开口,声音低缓却清晰,“女帝临朝,改天换地,斩尽龙脉,欲以己身承天命。但她终究不是真命之主,强行篡改气运,引来九幽反噬。那一夜,昆仑虚门险些开启,一位‘旧神’几乎破界而出。”
韦璧瞳孔骤缩:“难道就是共工口中那个‘那个人’?!”
“正是。”金钟点头,“当时五大岳君联手布阵,耗尽千年修为,在终南山下设下‘五狱锁魂大阵’,才将那存在重新镇压。而为了维系封印不破,必须寻一位血脉纯净、命格特殊的帝王作为‘容器’,承载部分残魂之力,使其无法凝聚形体。”
“所以……李亨是自愿的?”韦璧声音发颤。
“不完全是。”金钟摇头,“他是第三代容器。第一代是中宗,第二代是玄宗,如今轮到他。他们或许知情,或许不知,但只要一日为君,便一日背负此劫。而一旦精神松懈,或遭外力侵扰,封印便会松动,甚至……彻底破裂。”
话音刚落,远处天空忽现异象。
原本晴朗的苍穹自西向东裂开一道漆黑缝隙,宛如刀痕,横贯千里。其内电光翻滚,并非寻常雷火,而是紫黑色的闪电,每一次劈下,都伴随着无数模糊人脸在云层中哀嚎扭曲。
“那是……阴雷劫云!”韦璧脸色大变,“只有大规模魂魄暴动时才会出现!难道长安已有百万怨魂聚集?!”
金钟闭目感应片刻,猛然睁眼:“不止百万。至少三百万以上的游魂正从四面八方涌向皇城!有人在用‘招魂幡’牵引亡者,意图以怨气冲击封印核心!”
“谁敢如此大胆?!”
“鱼朝恩不会无故传讯。”金钟冷声道,“他在提醒我??宫中有内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