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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高层再度召开紧急会议。会议室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压顶。投影屏上滚动播放着各地异常报告:上海地铁十号线列车广播系统凌晨三点自动播放《终章?归一》试听版;西安碑林博物馆夜间红外监控拍到数块唐代石碑表面浮现荧光文字,内容为古代工尺谱记写的《谷魂归仓》变调;更令人不安的是,军方心理战研究所发现,部分边境巡逻士兵在长期驻防期间,出现了“非指令性协同吟唱”行为,且脑电波呈现出高度同步化特征,接近宗教冥想中的“群体合一状态”。
“我们面对的不是一场文化运动。”一位白发苍苍的老院士低声说,“而是一种**声波形态的文明病毒**。它不靠血液传播,也不靠空气扩散,它是通过记忆、情感、血脉中的共振频率进行复制。一旦触发条件成熟,就会自动生成载体。”
“那就切断所有传播路径!”一名身穿制服的官员厉声道,“启动‘静默计划’第二阶段:全面禁播任何带有五度循环、三连音节奏或斐波那契谐波结构的音乐作品;关闭全国民间艺术团体;对涉及‘井’‘铃’‘月升’等关键词的内容实施AI实时拦截;必要时,可以考虑对高敏感人群进行定向神经抑制治疗。”
话音未落,会议室灯光忽明忽暗。空调停止运转,电子门锁自动解锁。所有人手机同时震动,屏幕亮起,弹出一条无法删除的消息:
>【你听见了吗?】
紧接着,音响系统毫无征兆地响起??不是警报,不是通知,而是《谷魂归仓》的前奏,由童声合唱团演唱,纯净得令人心碎。
没人知道信号从何而来。更诡异的是,这段音频并未经过任何设备输入,而是直接从建筑内部的金属管道、电线回路中“生长”出来,仿佛整栋大楼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共鸣箱。
会议被迫中断。当安保人员冲进控制中心时,发现所有服务器均处于离线状态,防火墙完好无损,但主控台的扬声器正微微震颤,持续输出那首歌的第一个音符,循环往复,永不停歇。
三天后,国家广电总局发布一则声明,宣布将对“涉嫌引发群体性精神波动”的民间音乐现象展开专项整治。各大平台随即下架数千首传统民歌,包括《茉莉花》《走西口》《康定情歌》等经典曲目也被列入审查名单。社交媒体掀起轩然大波,“#我们的歌不能死#”话题一夜之间获得两亿阅读量。无数普通人上传自己哼唱《谷魂归仓》的短视频,配上文字:“这是我妈妈唱给我的摇篮曲,我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,但它一直在我心里。”
然而,这些视频大多在几分钟内被系统自动屏蔽,理由是“含有潜在诱导性音频模式”。更令人寒心的是,某些平台开始推送AI合成的“反向洗脑包”:将原曲节奏打乱,配上扭曲笑声、爆炸音效,标题写着“警惕神秘歌曲操控你的大脑!”许多家长看到后信以为真,禁止孩子接触一切非官方音乐。
清道夫的战术愈发阴险:不让人们恐惧,而是让他们嘲笑。
但在贵州侗寨的老戏台遗址,每逢月圆之夜,总有村民声称听见远处传来歌声。他们不敢靠近,只敢远远跪拜。有人说看见一个身影站在台上,手中握着半枚铜铃;有人说那天晚上全村的狗都没有叫,鸡也没有打鸣,整个世界安静得只剩下那一句:
>“若问归处何处是?风起时,我即是你。”
而在青海湖畔,那位曾开口说出“我醒了”的聋哑老人,如今每天清晨都会来到湖边,盘腿而坐,双手置于膝上,口中发出低沉的吟诵。没有人听得懂他在说什么,但湖水会在他发声时泛起规则涟漪,湟鱼群会围绕他所在的位置游成北斗七星的形状。当地牧民悄悄立了一块木牌,上面用藏、汉、蒙三种文字写着:“此处不可喧哗,守铃人在此修行。”
最令人震惊的变化发生在新生儿身上。越来越多的医院报告称,婴儿出生后第一次啼哭的基频集中在110.25Hz附近,恰好是《谷魂归仓》的核心频率。更不可思议的是,当医护人员在产房播放该曲片段时,躁动的新生儿会立刻安静下来,甚至露出微笑,仿佛听到了久违的母语。
心理学界称之为“先天听觉记忆现象”,基因学家则提出大胆假设:是否在过去某个遥远的时代,整个人类族群曾共同经历一场以声音为核心的仪式?而这场仪式的信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