饼,再忙也会绕路去买;上次我感冒,他大半夜跑遍全城找开门的药店……”
“行了、行了,”
钟老爷子打断她,嘴角却绷不住笑意,“说这些干啥,我还不知道他?
随他爸,看着粗线条,心细着呢。”
他把碗往桌上一放,站起身时,太师椅出“吱呀”
一声轻响,“明儿我去一趟上面啊,找老周聊聊。”
宗雨嘉愣了愣:“爷爷,您……”
“陈洛书是飞扬的爹,你儿子的爷爷”
宗老爷子背着手往内堂走,月光在他银白的间镀了层霜,“总不能让我重外孙将来问,‘太爷爷当年为啥不帮我爷爷’?”
院外的桂花树沙沙作响,宗雨嘉望着爷爷的背影,忽然想起小时候坐在他膝头,听他讲过去的故事——那时他总说“做人得有根”
,她不懂,现在看着堂屋那盏亮了几十年的油灯,忽然明白了:所谓的根,就是一代护着一代,把日子酿成蜜,把时光走成河。
夜色渐深时,宗家老宅的灯还亮着。
葱油饼的香气混着檀香漫出院墙,和远处人家的饭菜香缠在一起,像根看不见的线,把寻常日子串成了温暖的珠链。
而那场关于未来的博弈,就在这烟火气里,悄悄拐了个温柔的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