序章 暗流灼土(1 / 2)

罗汉果茶园的晨雾刚散去一半,吕伟强就已经蹲在后山的灌木丛里了。

他穿着洗得白的旧工装,裤脚还沾着昨天搬运肥料时蹭的泥点,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钉子,死死盯着山下那片郁郁葱葱的茶田。

三天前,他刚从茶园辞了职。

理由是“家里有事”

,但只有他自己知道,是那股在血管里奔涌的灼热力量,让他再也无法忍受日复一日的苦力。

指尖划过石头,能留下焦黑的印记;靠近铁桶,桶壁会莫名其妙烫——这是吕伟强从那只暗红色雏鹅身上“偷”

来的礼物,也是他向叶云天复仇的资本。

他曾以为自己会立刻冲下山,用岩浆般的怒火烧毁实验室,撕碎那些拥有能力的“幸运儿”

的翅膀。

但真正握住力量后,一种更阴冷的念头占据了他的脑海:“毁灭太便宜他们了,我要让叶云天一点一点失去他在乎的一切,就像当年吕家失去研究成果那样,在绝望里慢慢煎熬。”

他开始像幽灵一样在茶园周边徘徊。

有时装作路过的村民,背着空竹篓在茶田边缘晃悠;有时躲在观测站后方的巨石后,看包蛋蛋和那只白鹅摆弄仪器;有时甚至会绕到培育棚外,透过缝隙看何必强和那只黄鹅对着茶苗“呼吸”

——那些曾让他嫉妒到狂的能力,如今在他眼里,都成了可以精准打击的弱点。

第一个遭殃的是何必强的培育棚。

吕伟强摸清了培育棚的温控规律——冰晶罗汉果茶苗需要精确到o1c的恒温环境。

某个深夜,他像壁虎一样贴着墙根溜到培育棚外,指尖轻轻按在冰冷的铁皮壁上。

体内的灼热力量顺着指尖渗入,没有引明火,只是让棚内角落的一个辅助温控器核心悄悄升温了o5c。

这个微小的偏差,在仪器上几乎无法察觉,却足以让最脆弱的母本苗感到不适。

第二天一早,何必强就现了异常。

母本苗顶端的新叶卷曲黑,茎秆软得像泡过的面条。

“怎么会这样?”

他急得额头冒汗,调出监控反复查看,只看到设备运行正常的记录。

他以为是夜间电压不稳,没敢声张,连夜抱着母本苗回到实验室,让春黄配合自己透支生命力抢救。

吕伟强躲在远处的茶丛里,看着何必强苍白的脸和春黄黯淡的羽毛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
这只是开始,他要让这份“无力感”

,慢慢蔓延到每个人心里。

接着是包蛋蛋的雷电观测仪。

吕伟强注意到,那台银色的仪器每天清晨都会收集大气中的雷电能量,数据直接传输到叶云天的终端。

他不懂那些跳动的波形代表什么,但他知道,这东西对叶云天很重要。

他选择在一个多云的清晨动手。

包蛋蛋刚校准完仪器离开,吕伟强就迅靠近,掌心贴着仪器底部的金属接口。

他没有注入太强的热能,只是让内部的一根细导线提前氧化——就像让一根头慢慢变脆。

当天下午,包蛋蛋再次观测时,仪器突然出刺耳的警报。

屏幕上的波形图变成了杂乱的红线,一道失控的微型电弧从探头窜出,擦着他的脸颊击中旁边的铁架,“滋啦”

一声爆出一串火花。

“什么鬼?”

包蛋蛋吓得跳开,检查了半天也没找到故障原因,只当是仪器老化。

吕伟强在观测站后方的树林里,听着那声警报,满意地舔了舔嘴唇。

破坏不一定要彻底,让他们疑神疑鬼、疲于奔命,才更有趣。

陈豆芽的灌溉管道爆裂,生在一个闷热的午后。

吕伟强知道陈豆芽每天下午都会去检修主管道,那是个费力不讨好的活儿,需要趴在地上拧沉重的法兰盘。

他提前在一个接口的橡胶密封圈上做了手脚——用指尖的高温让密封圈内部悄悄硬化,失去弹性。

果然,当陈豆芽打开阀门测试压力时,那个接口突然“嘭”

地一声炸开,滚烫的水(刚从太阳能热水器过来的循环水)喷涌而出,溅了他一胳膊。

“该死!”

陈豆芽捂着烫伤的胳膊,看着满地的水和扭曲的管道,骂骂咧咧地去找工具抢修。

他没注意到,接口处的橡胶圈边缘,有一圈几乎看不见的焦痕。

吕伟强坐在远处的草坡上,看着陈豆芽狼狈的身影,心里的快意像野草一样疯长。

这些人,凭什么能拥有能力?凭什么能得到叶云天的器重?他就要让他们在最擅长的领域里,频频碰壁,怀疑自己。

罗丽金的仓库,是吕伟强最“用心”

的地方。

他知道罗丽金的能力是控制阴影,那些黑暗的角落是她的主场。

他偏要在“阴影”

里动手脚。

某个深夜,他撬开仓库后墙的一个通风口,钻进堆满茶叶的货架之间。

影灰的气息让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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