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等刘隆长大些,他们也跟着成长健壮起来,到时候再出宫居住,或者就藩封国也无妨。
“安心读书就好,不必为某些人的言论感到忧虑。”
事后,
邓绥陪着两个孩子享用饭食时,对他们这样说道。
后宫前朝向来存在着牵扯,没有完全分隔的道理。
而当外面的风浪掀起来后,再巍峨高耸的宫墙,也无法阻止雾水渗透进入内部。
偏偏这两个孩子,又都是心思活泛的少年之时。
他们不是先帝那样的超然俊杰,对权力斗争有着天生的敏锐,因此无法明了某些话语背后的用意。
奈何生在皇家,自幼经受优良的教导,天赋在正常人中也算出色,在听到传入耳中的风言风语后,总免不了去多想一些。
无法做到什么都不管,只知道顺从长辈的痴愚,
无法做到什么都了然于胸,清楚自己定位,明白自己责任的聪慧,
就这样不上不下,
让邓绥难免花费更多心思,去教导他们。
“知道的。”
少年郎纷纷出声,应和着太后的话语。
然后刘胜又小心的问道,“我可以去看望陛下吗?”
虽然他是长兄,
虽然刘隆是幼弟,
虽然双方年龄相差不小,
但身份上的差距却更如天堑一般。
十三岁的刘胜说起自己不到两百天的弟弟,都只能尊称“陛下”。
他们之间已然隔了一层厚厚的壁障了!
不过,
这并不妨碍刘胜对兄弟的好奇。
他时常生病,五岁以前多潜居内宫,少见外人。
之后出生的兄弟,也都被送去宫外,以求健康长大,结果不用多提。
所以,
小小的刘隆是刘胜认知中,唯一的,可以去探望、去触碰的兄弟。
他没有多余的想法,心里只有纯然的血亲之情。
可邓太后拒绝了他的请求。
她没有怀疑刘胜会带着恶意去对待,那抢夺了自己皇位的幼弟,只是担忧他会传给刘隆些微病气。
而且天子幼小稚嫩,若在刘胜见他的时候,出现一些问题,又该如何是好?
不如先一刀切了,日后再讲。
刘胜听了,失落的低下了头,不再言语。
太阳渐渐落下,
邓绥让人点起灯火,继续看起了下面呈送上来的文书。
有说太学近来学习的,
也有被派出去考察各地水土,检查水利情况的张衡发来的报告。
邓绥看着看着,眼神忍不住疲惫起来,很快便趴在桌上睡了过去。
在梦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