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十多年过去,这些服侍过和帝的臣子本该习惯了,顺从了。
谁知道和帝一去,他们的态度又变回了过去研究阴阳五行,天人感应的经学家,指着天地异象、诸方灾祸便说这是“君王无道”的表现。
邓绥都快被他们给气笑了。
好在,
她对这些糟心的事情,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,不至于被某些言论激的言行失当,踩到别人挖好的坑里还把自己的脚扭到。
她会稳住的。
先帝将国政托付给她,她便绝对不能任性妄为,让大汉的列祖列宗、万千臣民失望。
只要稳到刘隆这个小皇帝健壮的成长,会说话、能走路、能懂事的时候,她就可以放开手脚,去做一些从先帝时起,便想要,且应该做的事情。
但在此之前……
想起后宫中那仍在襁褓中的稚嫩天子,邓绥的眉头紧锁,最终只提笔在奏疏上写下几句应对灾祸常见的,让地方开仓赈济的命令。
她略过了那些暗含指责的文句。
随后,
邓太后起身,去看望起了刘隆。
幼小的天子拥有着好几位乳母日夜的照顾,成群的宫人也围绕在他身边,辛勤的侍奉着他。
天底下最尊贵的人,
天底下最有权势的人,
此时正包裹在襁褓之中,被乳母递到邓绥的怀里。
邓太后轻轻的抱过他,并细细的询问起天子今日的情况。
哪怕是五谷轮回这样的脏污之事,也没有被疏漏过去。
毕竟这是先帝期望的血脉。
等乳母一一答过,邓绥又摸了摸小刘隆的手脚,感受着反馈回来的温暖,这才放心。
作为大汉的女君,
她位同皇帝,在诏书上也可以自称为“朕”,自然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。
又因为底下那些蠢蠢欲动的臣子,近来的朝政显得沉重而复杂,使得邓绥无法将刘隆时刻带在身边抚养——
初时,
邓太后还把刘隆放置在自己宫中,于榻旁边设了一张小床。
奈何三四个月的小孩总是喜欢在半夜哭闹,让日间忙于政事的邓绥,又要在夜间,瞪着双惺忪睡眼去服侍天子。
这着实损耗年轻人的寿命。
因此在经历了几次,形容憔悴的有些可怜后,邓绥放弃了自己成为一名优秀养母的目标,只尽心的关注刘隆的日常起居。
而等见完了天子后,
邓绥又转去另外的宫殿,检查起了刘胜、刘祜这两个孩子的课业。
在定下刘隆继位后,
邓绥没有将之赶出皇城。
一来,
皇帝着实太小,需要他们待在身边,以备不测。
二来,
刘祜不过十二,刘胜身体虚弱,实在没必要在他们身上多做折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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