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力的臣子,
团结的民众。
这是王延世治水之时,从未拥有过的东西。
那时候的君臣正在用心的内斗,民众正拼命的逃亡,
没有谁对未来抱有期望,
自然也不会将精力投放到治理黄河这巨大艰苦,无法得到明确利益的事上来。
这让两个同为王氏的治水之人,迎来了全然不同的结局。
王延世奔波了好几年,最后累死在治水的路上。
而王景想着家里的祖母,跟大手大脚砸钱砸人的朝廷一同拼尽全力,两年时间便成就了如此局面。
眼下,
后者已经挥着衣袖,返回洛阳,陪伴在祖母身边了。
在数年内砸空府库,还用自己超凡的精力和掌控力度,将臣子抽的如同陀螺的皇帝,也在宫中计算着得失,想着恢复平静的关东之地,在之后会给朝廷提供多少资粮。
当然,
出力的阶段结束了,
一些挥洒汗水时袖手旁观,末了却要出来摘取果实的家伙也会蹦哒出来。
这是皇帝接下来要做的事情。
与天斗的阶段性的,
但与人斗,却是永无止休的。
只是,
敌人无穷无尽,
而有眼光、能力和意志的人,却总是稀少。
多忧劳思虑的人,在很多时候,甚至还会比自己的对手提早走向生命的尽头。
……
“但河水仍旧会向着大海流去,不是吗?”
即便道路再如何曲折,
途中的风雨又会掀起多少波澜,
那些不愿受拘束的水流再怎么漫过河堤,奔逃去自由的方向,
终究还是要沿着自然造化的方向,去往它该去的地方。
万物终归向海。
“所以说,做事情还是要有梦想啊!”
“想的多了,就有在以后实现它的可能!”
王延世想着自己生前的遗憾,又是一阵叹慰。
何博在旁边笑着附和他的话,为这个死后都在为治水烦恼的“小禹王”拍手庆祝。
现在,
王延世总算可以安心享受死后的快乐的。
奈何惯性如此,王延世在迎风叉腰,爽快了一阵后,又忍不住关心起来:
“王景修建的河堤能持续多少年呢?”
他向诸夏主管黄河的神发出疑问。
正找到合适理由暴饮暴食的何博就说,“我怎么知道?”
“堤坝是人修建的,能坚持多久,自然要看人心会是如何的走向。”
在那久远的年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