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感。
于是他拉着道人的手,极为热情的说,“请上座!”
对仆人吩咐道,“上好茶!”
道人也被大隋太子这样的阶段式反馈逗的哈哈大笑。
随坚先是不好意思的道歉,随后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他对道人说,“我听说当年秦孝公见商君时,便是先卧后起,才有青山松柏之逢。”
“如今先生以法家之说指点于我,我也有如此反应,何尝不是重现了先贤故事呢?”
“快请随我下山,辅佐我成就大业吧!”
面前之人虽穿着道袍,但本质上,并非是一名真正的道士。
据其自述,只是因受道人抚养长大,故而养成了穿道袍的习惯。
反正新夏水热过盛,上下皆习惯宽松轻柔的穿着,道士们那飘然简洁的宽袍,正对世人的胃口。
“我虽自幼学道,然师长认为我没有修行的慧根,便将我送往山下的学社中,研读儒墨的经典,学习仁义兼爱的道理。”
只是读了几年,他仍不解先贤真意,便外出游学,意图以格物务实的方式,来开解自己愚钝的头脑。
结果看多了躺平的隋人,听多了杞国的消息,又从往来的齐国海上口中,得知了许多新夏以外的事情,便对隋国现状生出了浓浓的不满:
豢龙氏的子孙仍旧统御着中原的巨龙,高傲昂首于天地之间;
嬴秦牧养的战马虽然失去了缰绳,却也践踏着泰西和中南的土地;
华夏的袍服和礼仪,即便在遥远的殷洲,也犹如春日温暖的阳光,吸引着蛮夷归附;
姜太公的子嗣不再满足于江边的垂钓,日夜往来于海上,追逐无尽的风浪……
当年为天子驾车的造父子孙,又怎么能松开手中的长鞭,放任拉动车架的骏马停滞不前?
先贤开创的基业交到他们这代人手中,难道是让他们躺在地上,坐吃山空的吗?
这怎么可以接受!
于是,
这位名叫“道衍”的年轻人,便转而研究起了强国驭人之术,认为依照新夏的水土情况,只有像马夫驱使马匹那样,才能逼迫懒散的国人,拉动着这辆号为“国家”的马车,一路向前,不被同胞之国甩到身后。
南洋吴国倚仗海域的隔绝,再怎么躺平也难有外患。
可新夏的西边,有杞国虎视眈眈;
新夏的东边,有嬴越之国虎踞在侧。
他们一旦放松下来,就要生出亡国之危!
道衍真是想不明白,为什么火焰已经燎上了屁股,朝堂诸公却还能淡然处之,仿佛他们的脑袋和下半身分开了一样。
好在,
太子并非倦怠之人。
道衍相信,有自己的辅佐,继位后的太子,一定可以将隋国这家战车,指引向新的征途!
吃瓜的新夏鬼神知道了这金风玉露一相逢的事,便掰着手里的椰芯饽饽思索:
“嗯?”
“没听本体说秦孝公和商鞅投胎了啊?”
这立志鞭打天下牛马的德行,简直跟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