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了对隋国的侵占,提防起了北边的亲戚。
当然,
他更提防着匈奴人的消息飞跃阳关和信度河,传到隋国那边。
他正忙着和隋国的学者们辩经,争夺谁才是真正的“夏”,可不能让穷亲戚来破坏这个塑造国族认同的重要事情。
而隋国那边,
也因为杞国的所作所为,被迫从完全的躺平,支楞起了上半身。
起码新夏那块嘴皮子利索的墨、法、儒、道们,面对杞国在法理上的步步紧逼,都纷纷站出来,批判杞国的无耻行径。
若他们知道匈奴的事,也许打架的力气没有增长,吵架的声音却是能再拔高许多的。
这也让一直担心杞国跨过信度河还有中间的荒漠,对自家核心之地的恒河流域发起进攻的隋国君臣稍微松了口气。
想来隋杞这两个国家的对峙,还会延续很多年。
“不过匈奴人远行到西方,真的可以充当风雨,磨砺那里的诸夏后裔吗?”
在一阵欢笑之后,
上帝在草原上手搓出了火堆,围拢在一旁享受温暖,同时欣赏夜色的死鬼们,又提出了新的问题。
由于诸夏的技术和组织方式,对比起其他国家,哪怕将罗马也包含进去,也存在了巨大的优势,
这使得开拓之初固然艰难,可只要将根基扎下,哪怕没有死鬼和上帝的暗中关照,过个两代人的功夫,也可以得到不错的成果,为自己追求个光明的未来。
要知道,
“一汉当五胡”这句话,在此时可是绝对的真实。
就泰西的情况论之,
即便其地水土不盛,蛮夷众多,旁边还有个罗马帝国摩拳擦掌的,扩大自己的疆域,传播自己的文化,
可诸夏仍可以对之进行抵抗。
哼,
不就是戎山狄海吗?!
不就是外有强敌吗?!
这样的问题,诸夏君子又不是没有面对过!
背靠着炎黄二帝传承至今的古老文明,又有着新夏、西海,乃至于新乡这样的典例在前,
他们绝不相信自己做出的事业,连周初始受封的那些诸侯都比不过!
一时之间,
泰西和西海这两片相邻的地方,竟出现了前者在复刻周初、后者在复刻周末的神奇景象。
但无论如何,
对诸夏君子来说,当熬过动乱之后,只要国家还存在,种子还在发芽,兴盛也必然会到来。
而那个时候,
想要更进一步,本土的蛮夷可就有些不够用了。
于是上帝看来选去,最终拿起了名为“匈奴”的鞭子,打算让其替自己,去为诸夏播种下的树木松松土,折一些枝丫,以免土地结板硬化,枝叶也随意生长,陷入孟子提出的,“国无外患则恒亡”的陷阱中去。
现在蒲奴单于带着部族停留在悦般,也不过是一时的事罢了。
来自东方的狂风不断吹来,
孱弱无力的蒲草,最后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