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他找到自己最讨厌的秦昭襄王嬴稷,并对其说道:
“我作为末代周天子,虽然连祭祀的物品,都要祈求诸侯的捐助,但我终究没有沦落到你子孙这样的地步!”
被扶立起来的东西秦皇,都是少年之人,都要忍受权臣的不敬。
即便待在宽大的宫室之中,也要担心隔墙有耳,或者饭食中含有毒药。
但周赧王之时,
可没有这样的烦恼。
他只是单纯的穷困潦倒罢了。
在大力折腾的情况下,他甚至还能找当时的大商人借到钱财,组建起军队,对秦国发起进攻。
虽然最终的结果是周天子凑出来的军队不堪一击,周赧王本人也债台高筑……
可到底没有人对他进行这样的跳脸羞辱,将之作为傀儡摆弄。
那些看不起他的诸侯,也顶多派个使者过来斥责周天子的不懂事罢了。
被上帝赐下“小米”外号的秦王听到周赧王这样的话语,自然是生气的。
但他看到子孙的凄惨模样,也无心与之争辩,只能暗自祈祷鬼神亲手种在嬴辟疆陵墓顶部的歪脖子树,没有发挥作用的一天。
如果命运真的要嬴秦子孙变成“晴天娃娃”的话,
那小米秦王也希望能让隋国人先行一步,以免嬴秦“拔得头筹”,被上帝和众多死鬼笑话个上百年。
“反正匈奴西迁的压力,目前在杞国身上,西海那边还不用担心什么。”骑马骑累了,转而牵马走路的何博听到甘德的话,只随口回道。
北匈奴的蒲奴单于,到底没有前辈郅支单于那样能跑。
沦落为乌桓“巡猎”对象的匈奴力量,也远不如百年之前。
所以他们跑也不敢跑太远,遇见能安稳放牧的地方,便不再乱折腾。
于是,
那位从隋国手里得到了土地、人口,还有岁币的杞王才风光得意了四年,就惊讶的听说以前抢家产的亲戚也跑来了域外,而其新的势力范围,只与自己隔了一个国家。
这让杞王感到莫名的忧虑。
“他们会不会模仿我的经历,做跟我曾经做过的事情?”
“而且这些匈奴人的到来,会不会影响我‘正统’的身份?”
大抵世间人行事的规矩,都是类似的。
自己走过了一条好路,登上了一辆好车,占据了一个好位置,第一反应不是感慨“好东西应该大家分享”,而是反手将之堵塞,令后者不能行、不能上、不能与自己争夺。
毕竟天下的好东西就这么多,
每人分一些,到手的就会变得稀少。
哪有一人独占来的舒服呢?
若以这样的人心论之,
将杯子堆迭成塔,再往其中倒酒,期待着顶部的杯子装满了,再流溢到下层的杯子中,也不过妄想而已。
等到康居派来使者,哭诉自己今年不能再给杞国缴纳“岁贡”,因为其国财富被悦般的匈奴人给劫掠而去后,杞王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。
于是,
他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