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不定能解醉魂丹的后劲!”
酒过三巡,长老终于忍不住问:“听说道友得了那位前辈的终极菜谱?里面的烤龙肉……是真的能用星髓砂腌吗?”
陈多灵指了指窗外的雪景:“长老你看,这雪天里,烤串、暖酒、朋友围坐,是不是比烤龙肉舒坦?”他夹起片冰鳞草,脆得“咔嚓”响,“再说了,龙肉哪有这冰鳞草下酒舒服?”
长老看着暖棚里的热闹——祝泳雪在教弟子们用剑气切肉片,苏丽丽在调试新的控温阵法,多肥正和雷云兽抢最后一串烤菌子,莫倾城的琴音混着酒香飘出棚外,落在雪地上,竟让积雪都融化了几分,露出底下泛着绿意的灵草。
他忽然叹了口气:“道友说得是。老夫争了一辈子修为,竟不如这一顿烤肉明白——修行到最后,不就是图个舒坦自在吗?”他站起身,对着陈多灵拱手,“这烤全羊酒的方子,老夫留下了。以后……以后若有新酿,老夫还能来讨杯酒喝吗?”
“随时欢迎。”陈多灵笑着举杯,“不过下次得带点新食材——听说你们门派的冰鳞草能开出带酒气的花,正好用来酿新酒。”
长老乐呵呵地应了,临走时还偷偷塞给多肥一小袋金沙虫卵:“这是老夫用灵泉养的,烤着吃更嫩,别让你主人知道是我给的。”
多肥揣着虫卵,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:“放心吧老魔头……啊不,长老!下次我给你留两串烤全羊幻影!”
开春后,达利国的田园里多了片新的灵植区,种着从[门派名称]换来的冰鳞草。长老果然没骗人,这草开花时真的会飘出淡淡的酒气,引来成群的灵蜂,酿出来的蜂蜜带着点微醺的甜。
多肥天天蹲在草边,等着蜂蜜成熟,嘴里念叨着:“等攒够了蜜,就烤金沙虫蜂蜜串,给雷云兽一串,给老魔头留一串……”
陈多灵看着它圆滚滚的背影,又看了看暖棚里忙碌的众人——莫倾城在调试新的琴音酒谱,祝泳雪在打磨切肉的剑,苏丽丽在给酒窖阵法加新的符文,阿木在研究用冰鳞草花做新的酱料……远处,雷云兽正用爪子推着小炭炉,给光菌翻面,阳光洒在它毛茸茸的背上,像镀了层金边。
他忽然想起《九界烧烤大全》最后一页的话:“天地为炉,万物为料,心之所向,即是美味。”或许那位前辈写下这句话时,想的也不是烤龙肉的奇珍,而是这样平凡又热闹的日常吧。
至于烤龙肉的方子,陈多灵把它折好,夹进了新酿的冰鳞草酒坛里。他想,等哪天达利国来了真正懂吃的客人,或者多肥的尾巴毛长齐了,再拿出来试试也不迟。
毕竟,日子还长着呢。有酒有肉,有伙伴,有这片永远飘着酒香的田园,所谓的“稳苟”,不就是这样吗?
雪化后的第一缕春风吹过,冰鳞草的花开得更盛了,酒窖里的新酒又开始冒泡,多肥追着灵蜂跑过田埂,笑声混着琴音和烤肉的香气,在达利国的上空久久不散。
《九界烧烤大全》最后一页的话还在陈多灵心头荡着,像暖棚里的酒气,浓得化不开。他望着窗外融雪的微光,忽然觉得这“稳苟”二字,原是比任何修行心法都通透的道理。
“主人,冰鳞草的花蜜快够一坛了!”多肥抱着个陶罐从灵植区窜进来,爪子上还沾着金粉似的花粉,“雷云兽说要加三勺煞味酱封坛,说是去年的法子,保准存到冬天都不馊!”
陈多灵接过陶罐,指尖触到冰凉的陶壁,混着花蜜的甜香,倒比莫倾城新酿的琴音酒更醉人。他忽然想起三日前执法长老临走时红着脸塞给多肥的金沙虫卵,此刻正躺在暖棚角落的竹篮里,被雷云兽的尾巴圈着当暖炉,壳上已泛出淡淡的金光。
“让苏丽丽加道锁灵阵。”陈多灵往花蜜里撒了把星髓砂,粉末遇甜香立刻化成细雾,在罐口凝成层琉璃似的膜,“去年的金沙虫酱就是没封好,被灵蜂偷喝了半坛。”
“才不是灵蜂!”多肥急得直跺脚,尾巴尖的毛都炸开了,“是雷云兽半夜偷偷舔的!我看见它爪子上沾着酱渣!”
话音刚落,角落的雷云兽突然打了个喷嚏,爪子下的小炭炉“哐当”翻了,烤得焦黄的光菌滚了一地。它慌忙用爪子去扒,却把菌子踩成了青绿色的泥,沾得满爪子都是,活像抹了层新酿的抹茶酱。
“你看你看!”多肥笑得在地上打滚,“心虚了吧!”
雷云兽委屈地呜咽两声,用脑袋蹭了蹭陈多灵的衣角,毛茸茸的耳朵耷拉着,倒比平日里喷火时可爱了三分。陈多灵弯腰捡起片没踩烂的光菌,递到它嘴边,指尖触到兽毛的瞬间,忽然想起执法长老说的“烤龙肉”——这般温顺的大家伙,谁舍得架在火上烤?
“阿木的新酱料调得怎么样了?”陈多灵岔开话,余光瞥见莫倾城正对着酒坛弹琴,琴音落在酒液里,激起的涟漪竟拼成了朵冰鳞草的模样。
“说是加了点雷云兽的绒毛灰。”祝泳雪扛着磨得锃亮的剑进来,剑身上还凝着未化的雪,“他说上次埋烤鱼片时,兽毛掉进石板缝里,烤出来带着点奶香,比煞味酱还鲜。”
“胡闹。”陈多灵嘴上斥着,却忍不住往雷云兽背上瞟了瞟——那家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