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红肿亮,显然是撞击造成的严重血肿。
其中一人低着头,手指不停地搓着衣角,另一人则不断咳嗽,嗓子里像是堵着痰。
张老板坐在椅子上,一手揉着眉头,指节泛白,明显累得不行,黑眼圈深重,嘴唇干裂。
他一整晚没合眼,电话打了无数个,客户、保险公司、运输公司来回扯皮,心力交瘁。
运输队的负责人站在他面前,脊背弯得几乎九十度,一直低头赔不是,声音压得极低,生怕惹怒这位主心骨。
“张老板,真对不住啊!
这次让您损失这么大,我们运输队认责,肯定赔!
一分不会少!”
那人一边说,一边用袖子猛擦额头上的汗,心里直打鼓,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,生怕张老板一个火就把合同撕了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周瑾言沉声开口,语气平静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。
他打量了一圈,从司机的表情、张老板的疲惫,再到现场残留的泥水痕迹,心里大概已经有了数。
但他还是想听他们亲口讲一遍,确认每一个细节。
张老板便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,从出时间延误,到山路转弯处突然刹车失灵,再到车辆失控撞上护栏,叙述得清晰而沉重。
他说完后,长长叹了口气,肩膀塌了下来。
周瑾言越听,眉头皱得越紧,眉心几乎拧成一个“川”
字。
雨水还在窗外哗哗地下,屋内一片死寂,只有挂钟的指针出“滴答、滴答”
的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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