试试……”
最终,三名女子定了下来,皆是容貌明艳、眼神坚定之人。
“你们叫什么名字?”
“臣女……吴双双!”
“臣女……李落雪!”
“臣女……张瑶!”
“好啊……乖孩子……来人,”
老皇帝吩咐道,“送她们去摄政王府,让她们亲自照料摄政王。”
“属下领命……”
侍卫上前领命,带着三人往外走。剩下的女子望着她们的背影,神色各异——有嫉妒她们抢得先机的,攥着帕子暗自咬牙;也有觉得她们傻的,低声议论。
“疯了吧?去伺候一个失了心智的病娇,怕是有命去没命回……”
御花园的风拂过花丛,落了一地花瓣,像一场无声的嘲讽。
谁都不知道,这三名女子踏入摄政王府的那一刻,等待她们的究竟是荣华富贵,还是万劫不复。
御花园的亭榭旁,晚风吹拂着廊下的宫灯,光影在青石板上轻轻晃动。
元公公躬着身子,脚步轻得像一片落叶,走到正与皇后对弈的老皇帝面前,垂首低声道:“皇上,宫外有人求见。”
老皇帝捻着棋子的手顿了顿,目光扫过周围侍立的几名宫女,淡淡挥了挥手。
“你们先退下吧。”
女子们纷纷敛衽行礼,蹑手蹑脚地退出园门,繁复的裙裾擦过花丛,带起一阵浅淡的花香。
片刻后,偌大的御花园便只剩下帝后二人,伴着远处传来的几声虫鸣,更显静谧。
“谁要见朕?”
老皇帝落了子,声音里带着几分倦意,却又藏着不易察觉的警醒。
元公公从袖中取出一物,双手捧着递上前。
“是一名叫红英的女医,她说您见了这个便知。”
那是一枚温润的羊脂玉佩,上面雕刻着一朵含苞的玉兰,纹路细腻得仿佛能滴出水来。
老皇帝指尖触到玉佩的瞬间,瞳孔微缩,这是他七日前亲手赐给云可依的信物。
云可依答应,要寻来隐世的师傅为他调理旧疾,这玉佩便是他们之间传递消息的暗号。
老皇帝沉吟片刻,将玉佩揣入怀中,沉声道:“让她去寿康宫等着。”
“奴才遵旨。”
元公公应声退下。
老皇帝起身整理了一下龙袍,便要往寿康宫方向走。
皇后跟着起身,眉宇间带着疑惑:“这红英是何人?值得你这般郑重?”
“是位神医,”老皇帝脚步未停,语气平淡却笃定,“云可依引荐的,来为朕驱体内余毒。”
皇后闻言,脸上掠过一丝怅然,轻叹道:“可惜啊,云可依她……唉,罢了,不说这些扫兴的。”
老皇帝脚步微顿,没有回头。
他知道云可依尚在人世,那是他们之间不能说的秘密,关乎着太多人的性命。
此刻,他只能将这份默契藏在心底,快步朝着寿康宫走去——那里,或许藏着解开所有谜团的钥匙。
寿康宫内静得能听见烛火跳动的声响,老皇帝斜倚在软榻上,皇后侍立一旁。殿门被轻轻推开,走进来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妇人,虽鬓角染霜,却身姿挺拔,眼神清亮,一身素色布袍难掩沉稳气度。
“民女红英,参见皇上,参见皇后娘娘。”她微微躬身行礼,声音不高不低,透着一股利落劲儿,“民女受云可依所托,特来为皇上驱除蛊毒。”
老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光亮,连忙道:“神医免礼,快请入座。”
红英也不推辞,取过随身携带的药箱,打开后里面银针、瓷瓶整齐排列。她先是为老皇帝搭脉,指尖搭上腕间片刻,眉头微蹙又舒展,随即取出银针,手法娴熟地刺入几处穴位,动作又快又准。
片刻后,她拔出银针,换了一枚稍粗的银针刺向肘间,暗红色的血液缓缓渗出,带着一股奇异的腥气。皇后看得分明,忍不住攥紧了手帕。红英又取过一瓶墨绿色的密药,倒出少许让老皇帝服下,随后掌心抵住他的后心,看似轻缓地推送着内力。
不过一炷香的功夫,老皇帝忽然闷哼一声,喉头涌动,红英迅速递过一个瓷碗,他俯身吐出一只通体乌黑、约有指节长的虫子,那虫子落地后还扭动了几下,才渐渐不动了。
“皇上,这蛊毒已在您体内蛰伏十年之久。”红英收起瓷碗,语气凝重。
老皇帝喘了口气,疑惑道:“既是十年,为何先前从未发作?”
“这蛊毒需得施术者催动才会发难,”红英解释道,“看来下蛊之人,暂时还不想让它发作。”
说罢,她又为老皇帝施了几针,巩固气血,待一切料理妥当,便收拾药箱准备告辞。老皇帝示意元公公递过一张银票,沉声道:“神医救朕于危难,这点心意还请收下。”
红英看了一眼银票上的数额,却是一万两,连忙推辞:“民女是受云姑娘所托,不敢受此重赏。”
“拿着吧,”老皇帝摆了摆手,“一来是谢你救命之恩,二来……也算是替可依谢你。”
红英这才接过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