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已经嫁给摄政王了!我们拜过堂、成过亲,我就是他的女人!凭什么不让我去?”
“不行!”
莫千尘打断她,语气加重,“那里太危险了。阿寒自始至终都不知道,那日与他拜堂的人是你。他心里认定的王妃,从来只有一个,绝不是你。你若敢去,他定会杀了你。听哥哥的,回家去。”
莫千娇不甘心地咬着唇,泪水顺着未受伤的脸颊滑落。
“可我是皇上赐婚的!他不能不认!”
“妹妹,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?”
莫千离蹲下身,与她平视,声音里带着无奈。
“皇上不过是拿你当枚棋子。更何况,咱们父亲还是阿寒的杀妻仇人,你这时候去触他的逆鳞,不是把脖子往刀上送吗?”
莫千离叹了口气,语气温和了些。
“皇家的事太复杂,我们现在只能拼尽全力保全你。别去硬碰硬,好好爱惜自己的性命,好不好?”
莫千娇怔怔地看着两个哥哥,脸上的伤口因情绪激动隐隐作痛,那道深可见骨的疤痕,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,划开了她所有的幻想。
许久,莫千娇才低下头,声音带着浓浓的绝望。
“……好吧,我听哥哥的。”
牢门外,火把的光忽明忽暗,映着兄弟二人复杂的神色。
他们都知道,这只是暂时的平静,真正的风浪,还在后面。
悬崖底……
崖底的风带着潮湿的寒意,卷着细碎的石子打在莫千尘和莫千离的衣袍上。
两人拨开半人高的杂草,脚边的泥土混杂着断裂的藤蔓,隐约能看到几处不自然的碾压痕迹,像是不久前有人在这里拖拽过重物,边缘还沾着些许深色的、已经半干涸的印记。
“这里不对劲。”
莫千尘蹲下身,指尖拂过那处碾压痕,“痕迹很新,不超过五日。”
莫千离则望向崖壁,目光扫过几处松动的岩石。
“崖壁上有绳索摩擦的痕迹,看来有人从上面下来过,目的就是这里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,顺着那若有似无的线索往崖底深处走,不多时便看到一片被荒草掩盖的坟地。
最边缘的一座新坟格外扎眼,土堆上的草还没来得及扎根,坟前简陋的木牌歪歪斜斜,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,却能看出是仓促间立下的。
莫千尘上前,指尖按在新土上,触感微凉松软。
“土是翻松过的,而且……”
他示意莫千离退后,随手捡起一块石头,轻轻敲向坟头中央——那处的泥土竟发出空洞的回响。
莫千离眼神一凛,上前合力拨开表层的新土,露出下方薄薄的木板。掀开木板的瞬间,两人都皱紧了眉。
墓穴里空空如也,除了些许残留的稻草,什么都没有。
“是被盗了。”
莫千离沉声道,“看这坟的新旧,死者下葬时间应该不长,盗尸者动作很快,连痕迹都清理得不算彻底,只留下这坟头的破绽。”
莫千尘望着空穴,指尖捻起一点残留的稻草,眸色深沉:“崖底的痕迹,空了的新坟……这两者之间,必然有关联。”
御花园……
御花园的亭台旁,十几名锦衣华服的女子排成一列,鬓边珠翠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。
老皇帝负手站在台阶上,目光扫过她们,缓缓开口。
“如今摄政王卧病在床,朕给你们一个机会——你们不是日日盼着能嫁入摄政王府吗?这便是靠近他的机会,要不要?”
话音刚落,人群里便炸开了锅。
“我去!”
“我去……陛下……”
“陛下,选我!”
一众女子纷纷往前凑,声音里满是急切,谁都知道摄政王权势滔天,若能得他青睐,后半辈子便再无忧虑。
皇后在一旁轻轻蹙眉,出声道:“可你们要想清楚,这趟去,未必是福,说不定还会有性命危险,你们还敢去吗?”
喧闹声顿时小了半截。有几个女子脸上的热切淡了下去,悄悄往后退了退,眼里闪过犹豫。
“啊!有性命之忧……”
皇后看在眼里,继续道:“你们该也听说了,摄政王新婚之夜,那位刚进门的王妃就没了。我家慕寒性子本就刚烈,这些日子更是失了魂似的,发起狠来谁都拦不住。你们真要去,可得好好思量。”
“摄政王……确实……杀人如麻……”
“摄政王……不会杀了我们吧?”
这话像一盆冷水,浇得不少人心里发怵。
可仍有几个女子咬着牙往前站了站,其中一人朗声说:“臣妾不怕!摄政王只是伤心过度,臣妾愿意悉心照料,慢慢劝他走出来。”
另两人也跟着点头,眼里透着孤注一掷的决心。
“我们也不怕……”
老皇帝见状,微微颔首。
“好。你们之中,谁能真正得到摄政王的心,朕便下旨立谁为侧妃。有没有这份福分,就看你们的胆量和本事了。”
“好……我们愿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