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身影从街角阴影里滑了出来——正是那些传闻中“奇形怪状”的人。
他们有的脑袋大如斗,眼窝深陷;有的手臂长过膝盖,指尖泛着青黑,脚步轻飘飘的,落地竟没半点声响。
他们熟门熟路地摸到一户低矮的院墙外,不知施了什么法,竟直接穿墙而入,片刻后便带着一个昏睡的孩童出来,转身往城外方向走。
“跟上!”
厉王低喝一声,身后的高手立刻如狸猫般窜出,悄无声息地追了上去。
可就在那些怪人拐过一个街角的瞬间,怪事发生了。
明明前一刻还在视线范围内,下一秒却像凭空蒸发了一般,连同那孩子一起,消失得无影无踪,只余下空荡荡的街角,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错觉。
跟踪的高手回来复命,脸色凝重。
“王爷,苏大人,他们……就那么不见了,像是被什么东西吞噬了。”
厉王眉头紧锁,沉声道:“不是消失,是用了妖术遮蔽了踪迹。看来寻常手段对付不了他们,得去请国师帮忙。”
“嗯……”
苏婉点头赞同。两人当即赶往国师府。
国师府位于皇城一角,与别处的富丽堂皇不同,这里透着股清冷的雅致。
通报过后,两人被引至内堂,只见堂上坐着一位男子。
“国师……”
国师看起来不过二十岁,白衣胜雪,墨发如瀑,眉目精致得不像凡人,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清辉,明明就坐在那里,却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疏离感。
谁能想到,这位看似年轻貌美的美男子,已是九十九岁高龄,容颜却从未老去。
苏婉只看了一眼,心头便莫名一跳,仿佛魂魄都被那双眼眸吸了去,愣了片刻才回过神,连忙稳住心神。
“国师竟然那么年轻……”
厉王先行开口……
“国师,近日城中孩童失踪、怪人作祟,我们怀疑他们是妖物,恳请国师相助。”
男子闻言,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,声音清冽如玉石相击。
“那些不是妖物,是修炼魔法的魔族。他们的魔力能扭曲空间,寻常人类的武力,对付不了他们。”
“国师可有破解之法?”
国师抬眼看向两人,目光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:“硬拼不行,得另想办法。”
七星台顶,星辉如练,国师一袭玄色道袍立于卦象前,指尖掐诀,双目微阖。
铜龟吐雾中,卦象忽呈凶兆,国师猛地睁眼,眸中闪过一丝凝重。
“此京城作祟之妖魔,非寻常精怪,乃是恶灵幻化。其形诡谲,寻常刀剑、法术皆难伤分毫,凡人更是连衣角都碰不到。”
厉王立于阶下,闻言眉头紧锁:“那妖物如此棘手?”
“何止棘手。”
国师声音沉了几分。
“此女魔头以孩童精血为食,借其元气滋养肉身,永葆青春,魔力亦与日俱增。再放任下去,恐酿成大祸。”
厉王心头一沉,急声追问:“国师,可有擒她或镇压之法?”
国师转身,缓步走向台后密室。片刻后,他手捧一物而出,通体银白的长剑被古朴剑鞘包裹,隐隐有流光溢出。
“此乃弑魔剑,天界神器,是先师传下的镇坛之宝。”
国师将剑横置案上,“此剑认主,唯有能将其拔出者,方可借神器之力降服那女魔头。”
厉王眼中一亮,上前握住剑柄,运起全身气力猛力一拔——剑身纹丝不动,仿佛与剑鞘铸成了一体。他试了数次,额角见汗,终是无奈松手。
国师说道“看来……厉王,你不是有缘人……”
目光扫过一旁的苏婉,厉王扬了扬下巴:“苏大人,你也来试试。”
苏婉一愣,连忙摆手:“臣……臣不通武功,怕是……”
“无妨,试试便知。”国师在旁缓缓开口。
苏婉依言上前,指尖触到剑柄时,只觉一股无形之力将手弹开。她咬了咬牙,双手握住剑柄用力上提,剑身在鞘中依旧稳如泰山,半分也拔不出。
“看来,你们都非此剑得主。”
国师收回目光,将弑魔剑拿到厉王手里,说道“当务之急,是尽快寻到能拔出弑魔剑之人。一旦得此剑,斩杀那女魔头便不在话下。”
厉王深吸一口气,重重点头。
“好!本王这就命人寻访天下,定要找到那有缘人!”
说罢,厉王带着苏婉匆匆离去,七星台上的星辉,在两人身后渐渐被夜色吞没。
莫将军府……
卧房内烛火摇曳,映着莫老将军鬓边的霜白。
他正与夫人对坐饮茶,门帘忽被一阵夜风掀起,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跪于阶下,正是府中暗卫。
“将军,夫人。”
暗卫声音压得极低,“探得消息,摄政王身边那女子,此刻正在神医谷。”
莫老将军执杯的手一顿:“她?”
“是。”
暗卫续道,“据说前几日遇袭,身受重伤,五脏六腑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