轩,眼神锐利如刀。
“连解开铁链的底气都没有,还谈什么合作?”
烛火映着云可依男装下清亮的眸子,明明是阶下囚的处境,那份迫人的气势却丝毫不输堂上的太子。
护卫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,萧铭轩的指尖则猛地攥紧,指节泛白。
“放肆……太子殿下岂容你置喙?”
烛火“噼啪”爆了个灯花,照亮云可依骤然冷下来的眼神。
云可依不屑的说道“怎么?太子殿下不仅胆小,还心眼小……容不得别人说真话?”
厢房内的烛火被穿堂风扫得晃了晃,太子萧铭轩负手站在阴影里,声音带着一种胜券在握的笃定。
“你帮我杀一个人,我便为你们云家翻案,洗清所有污名。”
太子顿了顿,目光落在云可依紧绷的侧脸,字字清晰。
“一年前,云家被萧天佑构陷,伪造通敌文书,满门抄斩。唯独你借着风雨楼的势力逃出生天,你活着,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让云氏宗祠重见天日?”
云可依猛地抬眼,男装下的眸子亮得惊人,像淬了冰的刀。
“哦?太子殿下真愿意帮我这个罪臣之女?”
云可依嗤笑一声,声音里满是讥诮,“当年那些‘罪证’做得天衣无缝,书信上的私印、所谓的人证……萧天佑布的局,连一丝缝隙都没留。你凭什么说能洗清?”
萧铭轩往前走了两步,烛火照亮他嘴角的弧度:“你只需乖乖做我的刀,替我除去该除的人,我自有办法让你恢复云家小姐的身份。”
太子刻意加重了“我的刀”三个字,带着毫不掩饰的控制欲。
云可依哈哈大笑起来“哈哈哈……做最锋利的刀……这句话我听了无数遍……真是百听不厌……”
铁链勒得手腕生疼,云可依却忽然笑了,笑声在空荡的厢房里格外清晰。
“好啊,我答应你。难得太子殿下看得起我……”
云可依抬眼看向萧铭轩,眼神锐利如锋。
“不过,你得先让我看到云家的冤屈被洗清。到那时,再谈交易不迟。”
“云楼主爽快……”
萧铭轩脸上的从容僵了一瞬,眼底闪过一丝阴鸷,却很快被他掩去。
“到时,我答应你的事一定做到……帮你杀一人……”
“好……”
“哐啷……”
铁链突然崩裂的脆响划破厢房的寂静。
云可依手腕一翻,断裂的铁链打着旋落在地上,她指尖凝着的内力尚未散尽,带着凌厉的风。
云可依用内力折断了自宴身上的铁链,两人交换一个眼神,身影已如两道青烟掠向窗棂。
“砰!”
木窗被撞开的瞬间,云可依回头瞥了眼萧铭轩,唇角勾着抹若有似无的笑,随即消失在夜色里。
护卫愣了愣,慌忙上前:“殿下,追不追?”
萧铭轩抬手按住他,目光落在地上的断裂的锁链上,眼底闪过一丝阴鸷的笑意。
“不必。”
太子缓缓转身,“你觉得,她能杀了萧慕寒吗?”
护卫立刻躬身:“风雨楼杀手如云,云楼主更是以一当十的狠角色。只要她肯出手,摄政王……必死无疑。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萧铭轩忽然低笑起来,笑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,带着说不出的得意。
“算你识相。”
太子收住笑,眼神冷了几分。
“尽快去办云家翻案的事,动静要大,要让所有人都知道,本太子保下了云家。”
“属下领命!”
护卫应声,转身快步离去。
厢房内只剩萧铭轩一人,他走到窗前,望着夜空中掠过的飞鸟,指尖轻轻敲击着窗框,嘴角的弧度越发深沉。
演武场……
演武场的尘土尚未落定,萧慕寒收了长枪,枪尖在地上划出半道浅痕,溅起的沙砾沾在他玄色劲装的下摆。
周围士兵正有序整队,铠甲碰撞声铿锵,他却只扬了扬下巴,示意亲兵在外等候,转身走向场边那棵老槐树。
“原地休息……”
“是……”
莫千尘正靠在树干上把玩着一枚玉佩,见他过来便直起身,莫千离则站在一旁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佩剑的穗子。
莫千尘说道“北疆的兵……这不错……”
萧慕寒说道“北疆的兵,不能成了别人砧板上的肉。”
萧慕寒声音里还带着练兵后的沙哑,他踢开脚边一块碎石。
“父皇近来的旨意越发耐人寻味,我总觉得……他要对这支军队动手。”
莫千尘眉峰一挑,语气里带了点难以置信:“阿寒,你这话的意思是,你要反?”
“不是反。”
萧慕寒沉声道,目光扫过远处操练的队列,那里有他带了五年的兄弟,“是护着他们。我一手带出来的人,凭什么要被朝堂上那些算计束手束脚?”
“你如今是摄政王,谁敢轻易动你的人?”
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