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滴血。
自宴突然掀开珠帘闯进来,月白色劲装还沾着夜露。
“姐姐,你让我去查的我已经查到了。”
自宴将一卷羊皮地图拍在案上,手指点在北疆某处。
“林昭雪在那里长到十五岁,她父亲当年被令尊弹劾,贬谪途中暴毙……”少年喉结滚动,“她如今所有的谋划,不过是要让云家血债血偿。”
云可依指尖猛地收紧,护甲在扶手上刮出刺耳声响。
“真是难为她了……云家早被灭门了?她不知道吗?真是没脑子……”
“她……她主要是想要杀你……”
“杀我?我看她是活腻了……她现在在哪?我去和她好好谈谈……”
“姐姐……她现在躲在摄政王府……你可以去那里找她谈谈……”
云可依转过身不经意的看了看萧慕寒说道“啊?摄政王府,她不在千机阁好好待着,去那里干嘛?”
云可依轻轻摸了摸萧慕寒的肩膀说道“萧护卫,你说……她堂堂一个千机阁阁主,跑摄政王府干嘛呢?”
萧慕寒胡乱说了一句“……可能是那里比较安全吧!”
自宴靠近云可依小声说道“姐姐,她可能是喜欢摄政王,去那里幽会也说不定……”
“嗯……这想法不错……”
萧慕寒推开自宴急忙解释“别胡说……不可能……”
自宴生气的说道“姐姐,你的护卫好大胆,敢推我……”
“你再叫我姐姐,罚你去摄政王府杀了林昭雪……”
“我不去……听说摄政王喜怒无常………我武功还不够格……”
“那就好好坐着,别叫我姐姐……”
“好吧!楼主……”
雕花木门“吱呀”一声洞开,自祁玄色锦袍上还沾着晨露,腰间玉牌随着步伐轻晃。
满堂宾客霎时屏息,纷纷躬身行礼,衣袂如潮水伏地。
“副楼主……”
“嗯……”
自祁步伐沉稳却带着几分急促,剑眉微蹙,眼底藏着未散的霜寒。
“楼主……”
云可依倚在鎏金雕花椅上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盏。
见自祁踏入,她挑眉轻笑,眼尾丹蔻如血。
“副楼主姗姗来迟,可是那些官老爷的茶水太烫嘴?”
自祁单膝跪地,声音低沉如弦上之箭。
“楼主见谅。太子的暗卫已扮作小厮潜入风雨归楼,前日更有眼线在城西茶馆频繁交接。卑职担心他们顺藤摸瓜,查到您的......”
话音戛然而止,他抬头时目光如炬,腰间软剑剑柄在烛火下泛着冷光。
“嗯……还是副楼主心细如发……我就不罚你了……”
自祁目光如鹰隼般扫过萧慕寒,后者立在云可依身后,玄衣墨发裹着层冷冽气息,腰间佩剑泛着幽幽寒芒。
自祁眉头微蹙,压低声音道:“楼主,这护卫......他是谁?”
云可依转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茶,说道“新招的护卫,身手不错。”
自祁瞳孔微缩,想起昨夜与萧慕寒对打,萧慕寒还抱着喝醉酒的云可依,他竟然打不过。
“昨夜见过。”
自祁嗓音骤然冰冷,掌心已悄然扣住袖中银针。
“他的路数......不适合楼主。三日后,我亲自为楼主挑选十名死士。”
云可依闻言轻笑,起身时广袖扫落案上鲛绡帕。她缓步走到萧慕寒身侧,指尖抚过他腰间剑柄。
“不必了。”
云可依斜睨自祁,眼尾丹砂艳丽如血,“能接住我三招的人不多,他……我看着顺眼。”
管事们的议论声瞬间凝固,唯有萧慕寒面具下发出一声冷笑,像淬了毒的刀刃擦过青石,惊得最末座的老管事打翻了茶盏。
萧慕寒冷冷的说道“怎么?打不过我,就要换了我……副楼主就这点肚量……”
烛火突然明灭不定,将众人扭曲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面上,恍若群鬼乱舞。
云可依说“好了……你们也算不打不相识……”
密室的烛火将云可依周身笼在半明半暗的光晕里,鎏金护甲映着跳动的烛火,泛着冷硬的光泽。
萧慕寒垂眸凝视自祁,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。
“原来是他……”
那日在风雨归楼大门口,眼前人身着织锦长袍,操着一口地道的富商腔调,将周万贯贪婪狡黠的模样演得入木三分。此刻褪去伪装,清冷眉眼间锋芒毕露,倒与戏台上的模样判若两人。
萧慕寒心中暗自腹诽“戏演的不错……”
自祁神色凝重,上前一步压低声音:“楼主,太子的暗卫已查到风雨楼的暗桩,此处恐怕暴露。还请楼主即刻转移,暂避锋芒。”
自祁袖中紧握的拳头微微发颤,显然对局势的危急忧心忡忡。
云可依倚在雕花榻上,指尖把玩着鎏金护甲,唇角勾起一抹慵懒笑意。
“慌什么?”
云可依凤眸微眯,眼底翻涌着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