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“咚……咚……咚……”
乔县的晨钟撞碎了夜的寂静。
当衙役踹开书房大门时,晨光正斜斜照在袁柯扭曲的尸体上。
满城哗然中,有人看见墙头上掠过一道青影,只留下窗棂上未干的血手印,和被夜风掀起的半张密信,上面"萧天佑"三字,在血泊里洇成暗红的符咒。
集市上,官兵四处搜查,老百姓们纷纷议论。
“听说,礼部尚书袁柯与萧天佑联系,被人暗杀了。”
“死相可惨了……”
“真的吗?太恐怖了……”
“衙役们全县搜捕逃犯呢……”
“这不是为民除害,怎么还要抓他……不知道啊!”
摄政王府……
萧慕寒指尖捏着泛黄的密信,烛火在宣纸上投下摇曳的暗影。
“礼部尚书袁珂被杀……手段极其残忍……喉间三道交错的血痕,形如风卷残叶,正是风雨楼“三叠浪”的绝杀手法。”
“更刺目的是,尸体旁散落的密函……”
朱笔批注的“萧天佑”三字在烛火泛着诡异的红,墨迹未干的通敌文书将叛国罪证钉得确凿无疑。
“风雨楼……”
萧慕寒将信纸抛向阴影,玄色广袖掠过案头,青铜镇纸与木桌相撞发出清响。
“影一……”
“属下在……”
“你看看……”
暗处骤然浮现一道黑衣身影,月光顺着影一劲装的银线绣纹流淌,他垂眸扫过信笺,眉峰瞬间蹙成冷刃。
影一说道“王爷,风雨楼销声匿迹近两年,不会真的重出江湖吧?”
萧慕寒摩挲着案上螭纹玉佩,冰凉的触感渗入掌心。
“不是不会,是已经回来了。”
萧慕寒望着窗外浓稠如墨的夜色,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,却惊不破这令人窒息的死寂。
“三叠浪的切口角度,还有这故布疑阵的嫁祸手段...除了他们,没人敢在天子脚下动这样的杀招。”
“看来……京城又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……”
“影一……备马……”
“王爷这是要去哪?”
“乔县……”
一炷香后……
“驾……驾……驾……”
夜色如墨,萧慕寒策马疾驰,马蹄踏碎满地月光。
寒风吹得萧慕寒衣袍猎猎作响,手中缰绳紧攥,心中那股莫名的预感愈发强烈,云可依就在乔县。
“依儿……是你做的……对吗?”
“驾……驾……驾……”
四大影卫如鬼魅般紧随其后,马蹄声在寂静的官道上回荡,惊起阵阵飞鸟。
半个时辰之后……
终于,乔县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。
萧慕寒翻身下马,脚步匆匆地朝着案发现场走去。
乔县县令早早等在门口,迎接萧慕寒。
县令行了一个大礼,说道“属下参见摄政王……”
萧慕寒疾步向里走去,说道“袁珂的尸体在哪?”
“摄政王……这边请……”
当萧慕寒看到袁柯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时,瞳孔猛地一缩。
“三叠浪”绝杀手法,散落一旁的通敌密函,这一切都像是精心布置的陷阱。
萧慕寒自言自语道“曾经只是在世上见过三叠浪的杀人手法……没想到……是真的……”
萧慕寒蹲下身,指尖轻轻抚过尸体上的伤口,冰凉的触感让他不禁皱眉。
萧慕寒说道“死了还不满三个时辰……”
县令立刻回复“是的……摄政王……”
这一刻,萧慕寒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,这一切,都与云可依有关。
萧慕寒缓缓站起身,目光望向远方。
“你们听过风雨楼吗?”
“回禀王爷,我们没有听说过啊!是哪个酒楼吗?”
影一说道“一个杀手组织……”
“哎哟……没听过……”
也行,乔县不过是这场阴谋的一个节点,云可依绝不会在此久留。
萧慕寒心想,云可依下一步会去哪里?是继续隐藏在暗处策划更大的阴谋,还是会前往某个与风雨楼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地方?
萧慕寒低头沉思,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可能。
乔县周边的城镇、官道上的驿站、甚至是那些隐秘的江湖据点,都有可能成为她的下一个落脚点。
蛟龙雪山……
朔风卷着碎雪掠过陡峭的崖壁,云可依掀开斗篷上凝结的冰晶,望着风雪中若隐若现的楼阁。
“终于到了……”
三年前亲手督造的风雨楼在暴雪笼罩下巍然矗立,飞檐斗拱覆着厚厚的雪层,宛如悬浮在云海间的琼楼玉宇。
“还是老样子……”
这座以度假山庄为幌子的据点,此刻亮起暖黄的灯笼,在风雪中连成蜿蜒的星河。
石阶上积雪簌簌滑落,闻讯赶来的暗卫们身披玄色劲装,腰间弯刀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