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而来。
“美人儿等急了吧……”
他话音未落,云可依已如离弦之箭欺身上前,膝盖狠狠顶向他小腹。渣男闷哼一声跪倒在地,还没反应过来,后腰又挨了一记重踢。
“谁?谁打我?滚出来……”
云可依手中软鞭化作残影,鞭鞭抽在两人身上。
“哎哟……饶命啊!大侠,别打了……”
渣男抱着头惨叫求饶。
屋内烛火摇曳,映着云可依冷若冰霜的面容。
渣男捂着肿成猪头的脸刚要开口,一枚银针“嗖”地擦着他耳畔钉入绿茶女的脖颈。
“啊……你干什么?”
云可依俯身逼近瑟瑟发抖的绿茶女,指尖轻挑她精心描绘的眉梢。
“西域‘蚀颜散’,专毁美人皮相。”话音未落,银针如暴雨疾射而出,女子凄厉的尖叫中,黑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她脸颊蔓延,转眼便如癞痢般可怖。
“我的脸……我的脸好痛……你干了什么?”
渣男惊恐地向后缩去,却被软鞭缠住脖颈拽至跟前。
“你是魔鬼……你是魔鬼……你要干什么……别过来……别过来……”
云可依冷笑一声,银针精准刺入他腰间几处大穴:“放心,死不了,不过,你这辈子也别想再做男人了。
……
云可依广袖翻飞着下楼,靛青锦袍下摆扫过鎏金栏杆,手中一沓银票被攥得微微发皱。
云可依目光扫过酒肆角落蜷缩的孕妇,那隆起的腹部在粗布衣衫下格外显眼,苍白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。
“拿着。”
云可依跨步上前,银票轻轻塞进孕妇颤抖的掌心。
“这是他身上扒下来的钱,先护着肚子里的小崽子。”
察觉到对方惊惶的眼神,她压低声音。
“那狼心狗肺的东西早把你当弃子,我送你回娘家躲躲。”
孕妇扑通一声跪地,发髻散落的发丝黏在泛着冷汗的额角。
“恩人……您大恩大德……”
话音未落,云可依已疾步弯腰托住她手肘,绸缎袖口擦过她粗糙的手背。
“快些起来!动了胎气可怎么好。”
云可依揽住孕妇腰身,余光瞥见二楼紧闭的房门,嘴角勾起一抹冷意,“这世道恶人自有天收,先顾好自己才是。”
云可依蹲下身,将温润的羊脂玉佩轻轻放在孕妇颤抖的掌心。
玉佩上螭龙纹还带着她袖中的余温,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。
"这是你成亲时的嫁妆吧?我从那畜生身上取回来了。"
孕妇指尖抚过熟悉的纹路,泪水突然决堤,顺着凹陷的脸颊滚落。
"恩人...这是我阿娘留给我的..."
话音未落便泣不成声,隆起的腹部随着抽噎微微起伏。
云可依解下披风轻轻披在她肩头,绸缎擦过孕妇粗糙的手背。
"别再回去了。那豺狼虎豹窝,回去只有死路一条。"
云可依望着对方布满血丝的眼睛,语气放柔。
"等天亮,我陪你去乔县投奔娘家。只要有我在,没人敢再动你和孩子一根汗毛。"
“好……我听恩公的……”
暮色漫过客栈雕花窗棂时,云可依将包袱甩在八仙桌上,瓷碗与木筷相撞发出清脆声响。
云可依斟了两杯粗茶,推过冒着热气的那盏。
“明日辰时城门开,我雇了辆马车出城,顺道,我先送你回乔县。”
孕妇攥着衣角的手指微微发白,茶汤映出她眼底的惊惶与感激。
“公子……这般厚待,民妇实在……”话音被哽咽截断,隆起的小腹在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衫下起伏。
“不必挂怀。”
云可依扯松领口的玉带,转身推开隔壁房门,檀木床榻在烛火下泛着温润光泽。
“出门在外,安全要紧。你且安心歇着,若有异动敲墙板,我听得见。我就住隔壁……”
“多谢公子……”
云可依瞥见孕妇攥紧腰间褪色的荷包,那是寻常人家压箱底的物件,如今却裹着全家性命般郑重。
“早些睡,养好精神才经得起颠簸。”
“嗯……好……”
木门合拢的刹那,走廊灯笼在青砖地上投下狭长光影。云可依靠着门框闭眼养神,耳畔传来隔壁窸窸窣窣的响动,最终归于绵长的呼吸声。
云可依摸了摸怀中冰冷的玉佩,想起楼上那对狗男女的嘴脸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今夜,该轮到他们尝尝担惊受怕的滋味了。
摄政王府……
雨丝如银针般斜斜砸在青瓦上,摄政王府书房的铜兽衔环门环凝着水珠。
萧慕寒执狼毫的手顿了顿,宣纸上晕开一团墨渍。
"王爷……"
“进……”
话音未落,玄色身影已鬼魅般闪入。
四大影卫单膝跪地,袖中滑出枚暗纹令牌,在烛光下泛着幽蓝冷光。
影一将风雨楼,楼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