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冷光。
孕妇猛地攥住桌布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“他们……他们竟然在这里鬼混……”
“谁啊?”
“我的夫君……今日就是他联合小妾将我卖去青楼,还说我怀里的不是他的儿子……四处败坏我的名声……”
云可依顺着她颤抖的视线望去,忽而轻笑出声:“原来就是这对狗男女?”
云可依又说道“看那渣男不像有钱人啊!这穿着打扮……只有那腰间玉佩值点钱……还敢这样造次……”
“那玉佩是我的嫁妆……我本是乔县大户人家女儿,两年前我不顾父母反对,执意要嫁给他……现在他有点小钱,就开始四处寻花问柳……还将我卖了……换酒钱……”
“软饭男……还这么花心……”
云可依摇开折扇遮住半张脸,眼底却腾起凛冽杀意。
“正妻被卖进青楼,小妾在这风花雪月,当真是好风光。我非得去教训教训他……”
“恩公……你别去……他就是个无赖……”
孕妇哽咽着要起身,却被云可依按住肩膀。
云可依指尖摩挲着扇骨,瞥见男子腰间挂着的和田玉佩,正是方才孕妇被夺走的嫁妆。
“坐稳了。”
云可依起身时带翻酒壶,琥珀色的酒水顺着桌沿淌下,在地上晕开深色痕迹。
红烛摇曳,绿茶女斜倚在渣男怀中,指尖缠着他衣襟上的金线,娇滴滴开口。
“玉哥,你那糟糠之妻已经送去芙蓉楼了吗?”
她眼尾的胭脂晕染得恰到好处,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。
渣男搂着怀中温香软玉,仰头灌下一杯酒,喉结滚动间溢出嗤笑。
“早卖了!还真没想到,那臭娘们倒值些银子,有客人花高价买的。”
渣男拍了拍女子手背,眼底满是阴鸷,“先让她在里头受受罪,过几日等她被折磨得没了脾气,再找老鸨压价买回来,还能赚一笔!”
话音未落,两人对视一眼,发出刺耳的笑声,烛火被笑声惊得晃了晃,在墙上映出两张扭曲的影子。
云可依在一旁听得咬牙切齿。
“好一对狗男女……”
醉意醺然的云可依摇晃着折扇,靛青锦袍上金线绣的麒麟在烛火下泛着冷光。
“夫人……别着急,我给你报仇,我最看不得这种忘恩负义的渣男……”
“恩公……你要注意安全……”
“好……”
云可依故意踉跄着撞进人群,正巧跌在渣男身侧,熏着龙涎香的袖口堪堪擦过对方腰间晃动的羊脂玉佩。
云可依故作纨绔子弟的口吻说道“好个标致的小娘子!”
云可依眯起桃花眼,指尖捏着银票的边缘挑起女子下颌,另一只手借着歪斜的动作探向渣男腰间。
“这张五百两的银票,换你今夜作陪。”
渣男大声说道“哪里来的登徒子……”
银票拍在桌上的声响惊得众人侧目,而云可依藏在广袖里的手指已灵巧地解开渣男腰间玉佩的绦绳。
绿茶女假装生气说道“玉哥……她羞辱我……”
渣男面色骤变,正要发作,却见云可依又摸出张空白银票甩在他面前。
“若伺候的爷满意,明日再赏你的郎君一千两。如何啊?”
云可依故意打个酒嗝,踉跄着后退半步,玉佩顺势滑入袖中与袖底暗袋的机关相扣。
“你这酒蒙子,小心我打你……”
云可依转身时绣着金线的衣摆扫过烛台,映得她眼底寒芒如同淬了毒的利刃。
云可依从怀里掏出两张千元银票塞到渣男手里“两千两……给你的……”
渣男说道“好吧!公子,喜欢就带走……”
云可依轻轻摸了摸女子脸颊说道“好嘞……小娘子……我们去二楼……”
绿茶女生气的说道“玉哥?你怎么能让我去陪其他男人……”
云可依娇宠的回答“小娘子……只要你伺候的好,你也有……”
云可依又从怀里掏出两张千元银票塞到女子手里……
女子开心的说道“公子……你要这样……那我就勉为其难的陪你上二楼吧!”
“这才识相吗?走吧!小美人……”
雕花楼梯在云可依脚下发出细微的吱呀声,她故意将绿茶女拽得踉跄,广袖下藏着的玉佩硌得掌心生疼。
身后传来渣男志得意满的碰杯声,云可依冷笑一声,在转角处将女子甩进厢房。
云可依小声嘀咕“果然是自私自利的渣男。”
铜锁“咔嗒”落定的瞬间,云可依立刻点了绿茶女穴道,将她推到在地上。
“你乖乖待着……不准动……也不准说话……”
几分钟后……
屋内烛火忽明忽暗,云可依倚在雕花榻上,指尖把玩着绿茶女身上拿回的银票。
门外传来拖沓的脚步声,小司压低声音:“公子,人来了。”
话音刚落,渣男摇晃着撞开门扉,酒气裹挟着脂粉味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