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什么进来……扔出去……”
“啊?好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云可依惊呼一声冲上前,木匣在慌乱中被撞得跌落,黑曜石滚落在青砖上,折射出诡异的光晕。
"对、对不起!"
云可依蹲下身手忙脚乱地捡,发间银簪险些戳到脸颊。
当指尖触到黑曜石的瞬间,冰凉的触感让她猛地缩回手。
原来黑曜石,竟是能压制玉髓之力的煞器。抬头撞上嚷叙苍白的脸,云可依突然意识到,自己送来的根本不是礼物,而是悬在他头顶的利刃。
“她们竟然骗我……”
云可依努力忍着灼痛拿起黑曜石放进木匣子冲出了房间。
暮色浸透凉亭朱漆栏杆时,云可依咬着牙将止血符咒拍在手臂伤口上,符咒在渗血的纱布上泛起微弱金芒。
廊外突然传来环佩相撞的脆响,那两名白衣师姐倚着雕花石柱,眼尾的丹蔻挑着轻蔑笑意。
"小师妹这是被黑曜石反噬了?"
"为什么骗我!"
云可依攥紧染血的帕子,指尖因用力而发白。为首的师姐甩了甩绣着并蒂莲的衣袖,嗤笑道:"谁让你妄图攀附大师兄?也不照照镜子,就凭你......"
“谁要攀附他……我说了是谢礼……你们听不懂吗?”
“敢做不敢当……云可依别让我们瞧不起你,你这些伎俩,我们早看透了……占着自己有几分姿色……到处沾花惹草……”
“你们……找死……”
话音未落,云可依袖中青龙鼎突然发出嗡鸣,她掌心符篆骤然亮起赤金色火焰。
"鼎鼎!借我灵力!"
“小丫头,不能打架……你会被开除的……”
“关键时候你不帮我,以后别和我说话……”
“唉……好吧……”
云可依凌空跃起,裙摆翻卷间甩出三道缚仙索。
“云可依,你不是凡人吗?怎么会法术?”
两名师姐慌忙后退,袖中飞出的冰棱与火焰相撞,炸出刺目蓝光。凉亭四周的紫藤花被气浪掀飞,花瓣裹挟着符咒碎片漫天纷飞。
青龙鼎化作流光盘绕在她腕间,鼎身符文吞吐,将她掷出的天雷符引成蜿蜒紫电。
云可依冷冷的说道"不知死活的东西!"
白衣师姐祭出玉笛,吹出的音波震碎亭中石桌。
云可依却不退反进,指尖凝出的冰霜顺着笛身蔓延,两人的法术在空中绞成五彩旋涡。
云可依说道“敢坏我名声……今日……让你们尝尝祸从口出的滋味……”
“好大的口气……小小凡人敢与我们打斗……”
云可依的鲜血顺着她嘴角滑落,却笑得愈发肆意——比起被欺骗的屈辱,此刻挥出的每一道法术,都比任何灵药更能治愈伤口。
暮色在仙医苑凝成绛紫色雾霭,围观的仙友挤得九曲回廊水泄不通。云可依跪坐在青玉阶前,染血的裙裾被夜风掀起,露出膝盖处浸透的符咒。
两名师姐瘫坐在廊下,发丝凌乱地缠着碎裂的冰晶,其中一人捂着红肿的脸颊尖叫。
"她用禁术!分明是为了独霸嚷叙师兄......"
“胡说八道……”
这话如热油泼进沸鼎,人群顿时炸开窃窃私语。
云可依攥紧掌心的青龙鼎,鼎身还泛着未散尽的青光。她仰起头,额间碎发黏着冷汗,却将嘴角血迹抹得愈发张扬。
"睁大你们的狗眼,是她们先......"
"够了!"
甲元仙尊的拂尘重重扫过石阶,惊起满地符咒残片。他银眉倒竖,袍角的云纹随着威压翻涌。
"私斗伤人,触犯天规,即刻去藏经阁跪抄《秘密心经》三百遍!"
夜色彻底漫过天际时,嚷叙踏着满地星辉而来。玄袍掠过跪地的少女,玉髓在额间灼得生疼。
嚷叙走到甲元仙尊面前,行了一礼,说道“师尊……怎么回事?”
甲元仙尊说道“不知道……聚众斗殴……滥用仙法……”
嚷叙看到云可依倔强别开的侧脸,看到她发间歪斜的银簪,更看到她藏在袖中微微发抖的手。
人群中"听说是为了嚷叙师兄才大打出手的……"
“是啊……我亲耳听到……”
“情敌见面……分外眼红……”
周围的议论声刺得耳膜生疼,嚷叙攥紧腰间的掌门令,转身时带起的罡风掀飞了藏经阁半卷经幡。
嚷叙说道“够了……别胡说……坏了女子名声可不好……况且我们还是同门,嘴下留德……”
藏经阁
藏经阁的烛火在陈旧的经卷间明明灭灭,云可依盯着摊开的素绢,被黑曜石灼伤的手指肿得像熟透的果子,连握笔都不住颤抖。
青龙鼎在她膝头发出不满的嗡鸣,鼎身浮现的老者面孔皱成核桃。
"三百遍《秘密心经》!你当老骨头是铁打的?"
"好鼎鼎,就这一次!"
云可依将狼毫塞进鼎口,发间散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