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让生命火种与自由意志火种共鸣……这样才能彻底剥离逆熵意识体的寄生……但这需要付出代价……你的意识会与星核之树深度绑定,永远无法完全脱离……你将成为星核之树的一部分,同时保有自己的自主意识……”
“我愿意。”沈溯没有丝毫犹豫。他看着金色核心,想起了生态舱里那些异常的生菜,想起了陈默监测到的奇怪信号,想起了周瑾发现的异常体检数据,想起了所有为了探索宇宙真相而付出的努力。人类的存在,从来都不是为了追求绝对的有序或永恒的存在,而是在未知中勇敢探索,在选择中坚守自我。
沈溯的意识朝着金色核心飞去,暗黑色的熵增能量自动为他让开道路。当他的意识触碰到金色核心的瞬间,一股温暖而强大的能量涌入体内,仿佛整个宇宙的生命力量都在与他共鸣。他能感受到星核之树亿万年的记忆,感受到无数文明的兴衰交替,感受到所有生命对自由的渴望。
逆熵意识体察觉到了危险,记忆光巢疯狂收缩,无数光丝如同毒刺般刺向沈溯:“你疯了!这样做你会永远被困在这里!人类也会因为失去我的保护,最终走向熵增灭亡!”
“不,”沈溯的意识平静而坚定,“熵增不是灭亡,而是新生的契机。没有熵增带来的混乱,就没有创新的可能;没有自由意志的选择,就没有真正的进化。人类的未来,应该由我们自己决定,而不是被你操控。”
他调动体内的共鸣能量,与暗黑色的熵增力量相结合,形成一道金黑色交织的能量洪流,猛地冲向逆熵意识体的记忆光巢。能量洪流所到之处,银蓝色的光丝纷纷断裂,光巢发出痛苦的尖叫,形态不断崩溃又重构,却再也无法维持稳定。
“不——!我不甘心!熵增是宇宙的宿命!有序才是唯一的真理!”逆熵意识体的声音越来越微弱,记忆光巢在金黑色能量的侵蚀下,逐渐变得透明,最终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粒,散入星核之树的记忆空间,彻底消失不见。
随着逆熵意识体的消亡,缠绕在顾教授意识上的光丝也随之消散。顾教授的意识缓缓飘到沈溯身边,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:“好孩子……你做到了……自由意志火种已经与生命火种融合……逆熵种子会被慢慢净化……人类终于守住了自己的意识本质……”
沈溯的意识看向金色核心,发现金黑色的能量正在顺着星核之树的脉络,向整个空间站扩散。他能感受到,那些被逆熵种子影响的船员,瞳孔里的银蓝色微光正在逐渐褪去,眼神开始恢复清明。实验室里的暗黑色能量也渐渐平息,融化的金属墙壁停止了流动,慢慢冷却凝固。
“教授,我真的会永远被困在这里吗?”沈溯问道,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与金色核心的连接越来越深,像是已经成为了星核之树的一部分。
顾教授摇了摇头,指了指金色核心里的一点微光:“不……你不是被困住,而是与星核之树达成了真正的共生……不是逆熵意识体那种寄生式的共生,而是平等的、相互尊重的共生。你保留着自己的自主意识,同时能借助星核之树的记忆,感知整个宇宙的熵增与逆熵变化。你可以选择留在意识空间,也可以选择将意识投影回你的身体,只是你的身体会因为与星核之树的连接,发生一些改变。”
沈溯的意识尝试着向外延伸,果然,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实验室里的一切:光盾已经消失,林夏等人瘫坐在地上,眼神迷茫却恢复了自主,正在互相搀扶着站起来;周瑾带着医疗舱的工作人员冲进实验室,开始为受伤的船员进行治疗;陈默也从通讯室赶来,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。
他还能感知到宇宙深处的景象:星核之树的枝干上,金黑色的能量如同脉络般延伸,将曾经被逆熵意识体污染的记忆区域一一净化;那些散落在宇宙中的伽马星系文明意识碎片,在金黑色能量的滋养下,开始重新凝聚,虽然无法恢复曾经的文明形态,却获得了新的自由意志,化作一颗颗流星,飞向宇宙的各个角落,寻找新的归宿。
沈溯的意识回到自己的身体,神经连接头盔自动脱落。他睁开眼睛,发现自己的瞳孔深处,有着淡淡的金黑色微光,像是蕴藏着整个宇宙的熵增与逆熵平衡。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星核之树的脉动,感受到空间站里每个人的意识波动,感受到自由意志带来的蓬勃生机。
林夏看到沈溯醒来,连忙跑过来,眼眶通红:“沈老师,你没事太好了!刚才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,梦里有个声音一直让我放弃自己的想法,加入一个所谓的‘共生网络’,还好现在醒了。”
沈溯笑了笑,抬手拍了拍她的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