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伸了出来,直指沈溯。反共生首领的声音从银线中传来,带着绝望的嘶吼:“别毁芯片!陈教授说,只有你能改变结局!芯片里有‘主’的弱点,在……”
话音戛然而止。银线突然开始收缩,像是被某种力量强行拉回通道。隔离舱内的光球逐渐暗淡,通道正在关闭。沈溯握着匕首,看着胸口发烫的芯片,又看向苏晓手中陈教授的日志,突然明白——他们拼凑出的真相,只是冰山一角。
陈教授为什么选择他作为执行者?“主”的弱点到底是什么?那些银线还会再次出现吗?更重要的是,他体内的身份芯片,到底是阻止“主”的武器,还是召唤“主”的最后一把钥匙?
主控室的屏幕重新亮起,却不再显示能量数据,而是只有一行冰冷的文字:“第一阶段:引导完成。第二阶段:收割开始。执行者,准备好你的使命。”
沈溯的指尖颤抖,能量匕首的尖端抵在胸口的防护服上。他知道,这场关于共生与毁灭、真相与谎言的战争,才刚刚开始。而他,站在文明存亡的十字路口,必须在“主”到来之前,找到真正的答案。
能量匕首的尖端还抵在防护服上,沈溯能感觉到胸口身份芯片传来的灼痛越来越剧烈,像是有团火在皮肤下灼烧。主控室里一片死寂,只有屏幕上那行“收割开始”的文字在冰冷地闪烁,映得每个人的脸都泛着青白色。苏晓攥着陈教授的日志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,日志末尾那个螺旋符号在荧光下格外刺眼——那符号她忽然想起,曾在沈溯的体检报告里见过,就在他三年前接受共生火种适配实验的脑部扫描图上,当时被标注为“良性神经纹路”。
“你的适配实验,是陈教授亲自做的?”苏晓的声音打破沉默。沈溯点头,指尖的匕首微微颤抖:“当时他是项目负责人,我的芯片植入手术就是他操刀的。”话音刚落,主控室的应急灯突然开始闪烁,红光亮起的瞬间,所有人的影子都被拉得很长,投射在布满共生纹路的墙壁上,那些影子竟像是在缓慢蠕动,仿佛墙壁里藏着无数个被困的灵魂。
沈溯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影子,却发现影子的胸口处,有一个和身份芯片位置对应的光点,光点随着他的心跳明灭。更诡异的是,当应急灯熄灭、白光重新亮起时,墙壁上的共生纹路竟消失了,只留下光滑的金属表面,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。可他摸向胸口,心片的灼痛感却越来越清晰,像是在回应某种看不见的召唤。
为了弄清芯片的秘密,沈溯和苏晓带着陈教授的日志,前往飞船底层的生物实验室——那里保存着三年前共生火种适配实验的所有样本。实验室的金属门缓缓滑开,熟悉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,冷藏柜整齐地排列在墙边,显示屏上跳动着样本编号,一切都和沈溯记忆中一模一样。
“编号A-01到A-09,是首批适配者的共生体样本。”苏晓调出样本清单,指尖在光屏上滑动,“你的样本是A-07,标注为‘活性稳定’。”她按下冷藏柜的解锁键,柜门发出轻微的“咔哒”声,缓缓打开。可当冷藏柜完全展开时,两人都愣住了——本该存放沈溯共生体样本的试管不见了,只剩下空荡荡的插槽,插槽内壁残留着一点银色的痕迹,和之前发现的银线材质一模一样。
“谁动过样本?”沈溯的声音带着寒意。实验室的安保记录显示,近三年来除了定期维护的技术人员,没有任何人进入过这里。苏晓调出维护日志,最新一条记录是三天前,维护人员在日志里写着:“样本A-07异常,试管外壁出现银色纹路,已按规程销毁。”
“销毁?”沈溯一把夺过日志,指尖划过“银色纹路”四个字,突然想起隔离舱里的银线,“不可能,共生体样本是生物组织,销毁后会留下残留物,可插槽里什么都没有。”他蹲下身,用手电筒照亮插槽底部,竟发现那里有一个极小的孔洞,孔洞边缘有被金属线钻过的痕迹。
苏晓突然指向冷藏柜顶部的通风口:“你看那里。”沈溯抬头,只见通风口的格栅上,缠着几缕断裂的银线,银线的末端还沾着一点透明的液体,滴落在冷藏柜的顶部,留下一个微小的凹痕——那液体竟在腐蚀金属。更让他心惊的是,当他用镊子夹起银线时,实验室的显示屏突然开始闪烁,样本清单上的编号开始自动变化,最终所有编号都变成了“07”,与他的样本编号一致。
“这不是普通的银线,”苏晓的声音带着颤抖,“它在‘识别’你的编号,像是在寻找什么。”沈溯握紧镊子,银线在他手中微微震颤,胸口的芯片也随之发烫,两者之间仿佛有某种无形的连接。他突然意识到,三年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