亡,你还会继续吗?”
沈溯看向林小满,小姑娘正踮起脚尖,伸手去触碰那行字。她的星星发卡已经重新变得透明,里面浮动着个全新的疑问:“如果答案不存在,提问本身不就是意义吗?”
黑色球体突然裂开道缝,里面涌出的不是答案,而是道刺眼的光。沈溯在光里看到了无数个自己——在不同的宇宙里,以不同的形态,问着同样的问题。
这时,他掌心的植物突然开花了。朵淡金色的花,花瓣上写满了从古至今的所有疑问,花心处跳动着颗与他频率相同的心脏。
“原来种子不是用来播种的。”沈溯笑了笑,伸手摘下那朵花,“是用来打破观测者的心跳牢笼。”
花被摘下的瞬间,月球机器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。沈溯听见观测者的尖叫在意识里炸开,那些由疑问构成的光影正在消散,露出背后更广阔的星空——那里有无数从未被观测到的星系,每个星系的核心都跳动着不同的心跳频率。
“看,外面还有更多提问者。”林小满拉着沈溯的衣角,指向那片新的星空。她的水晶发卡里,个全新的疑问正在诞生,光芒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亮:
“我们的下一个问题,该问什么?”
沈溯没有回答。他只是举起那朵花,任由花瓣上的疑纹飘向星空。那些疑问像蒲公英的种子,落在新发现的星系里,瞬间绽放出无数朵惊奇之花。
而在地球的某个角落,块被遗忘的记忆水晶突然闪烁起来,里面封存的“记忆为何会痛”这个疑问,此刻正化作条小鱼,顺着意识的河流,游向更遥远的宇宙。它的身后,跟着无数个等待被提出的问题。
沈溯的指尖还残留着花瓣飘落时的微麻感,像有串细小的电流顺着血管往心脏钻。他站在月球基地的观测台上,林小满的呼吸声从身后传来——小姑娘正用指甲盖刮着舱壁上的结霜,那些白色冰晶被刮开的瞬间,竟露出底下流动的银色液体,像有群发光的鱼在金属里游弋。
这场景本该令人惊异。可经历过黑色球体的裂变后,沈溯的神经早已习惯了颠覆认知的画面。他低头看向掌心,那朵淡金色的花消失后,留下个螺旋状的疤痕,纹路里嵌着细碎的星光,每当他眨眼,星光就会变换排列,像在传递摩尔斯电码。
“沈老师,您看这个。”
小满突然举着块碎冰跑过来,冰晶断面折射出的光在她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。沈溯接过冰块的瞬间,疤痕突然发烫——冰里冻着半片透明的花瓣,正是他摘下的那朵花的碎片,可花瓣内侧的纹路变了,不再是人类的疑问,而是串从未见过的符号,像群被冻住的音符。
更奇怪的是,当他把冰块凑近观察仪,屏幕上突然跳出段音频波形,播放出来的竟是他童年时的声音:“爸爸,星星为什么不掉下来?”
声波在舱内荡开的瞬间,所有观测仪器同时发出刺耳的警报。沈溯转头看向监控画面,瞳孔骤然收缩——地球的同步轨道上,不知何时浮现出无数个透明的“茧”,每个茧里都漂浮着个沉睡的人,他们的胸口都有朵与他掌心相同的花,而茧的表面,爬满了小满发卡上曾出现过的蛇形符号。
反向生长的影子,地球的异常比预想中来得更快。
当沈溯带着小满通过紧急跃迁通道返回重生学校时,天台的地砖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。他踩在上面,能清晰看见楼下孩子们的影子——那些影子没有跟着身体移动,反而朝着反方向生长,像在地面上扎了根,而影子的指尖,都指向东北方的夜空,那里的“观测者之星”已经彻底熄灭,只留下片旋转的暗物质云。
“沈老师,我的影子在说话。”
小满突然拽住他的衣角。沈溯低头,看见小姑娘的影子正张着嘴,地面上渗出黑色的液体,凝结成行字:“它们在回收提问者的‘存在轨迹’。”
这时,张院士的通讯突然接入手环,老人的脸出现在全息投影里,背景是月球基地的废墟:“月球机器的核心在逆向运转!所有被释放的疑问都在倒流,就像……就像时间在往回走!”
沈溯抬头看向教室的方向,那些原本漂浮在空气中的记忆水晶正在褪色,里面的疑纹像被蒸发的水渍般消失。他冲进三年级的教室,看见孩子们的眼睛都变成了灰白色,手里的水晶球里空空如也,只有林小满的同桌阿明还在喃喃自语,他的水晶里残留着最后个疑问:“我昨天问过什么?”
“是‘影子为什么比身体黑’。”小满突然开口,她的影子在墙上扭曲成蛇形符号,“但现在这个问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