睛懒懒说道:“老叶,这日子才像回事。上回在马场谈个事,搞得浑身是汗,马粪味三天都散不去。”
叶无双斜倚在对面软榻上,另一个穿水绿罗裙的侍女正用银签为他挑去发间碎珠。
他微微偏头方便侍女动作,指尖搭在凉席的缠枝纹上:“你倒会享清福。说说,周文斌那桩事,怎么会冒出隐鳞卫?”
“鬼知道!” 墨玄风猛地翻身坐起,锦缎浴袍滑到腰间,“谁能想到这群耗子一直围着他转?早知道......”
“早知道也得动手。” 叶无双打断他,侍女的指甲刚巧按到他眉骨下的穴位,他舒服地眯起眼,“那位在洛王府等着回话,原话是‘你 —— 行不行?’。”
他顿了顿,眼尾扫了墨玄风一眼:“你要是不行,现在摇人还来得及。”
“放屁!” 墨玄风一拳砸在榻边的青铜熏炉上,香灰簌簌落在丝绸垫上,“老子当年在黑石崖单枪匹马挑了十八寨,还怕这点小场面?”
他突然扯开嗓子喊,“妈妈呢?三楼的姑娘都死光了?老子要上三楼泄火!”
“来了来了!” 门外传来鸨母尖细的应答,珠翠碰撞声由远及近,“爷稍等,三楼的玉露姑娘刚沐了浴,这就给您送到 ——”
“送什么送,” 叶无双拍开婢女的手,从冰盆里捞起颗冰镇梅子丢进嘴里,冰凉酸冽漫开时笑出声,“就他这火气,怕是三个都顶不住。”
“你他妈 ——” 墨玄风眼睛瞪得像铜铃,抓起榻上的蜜饯碟子就往对面扔,“给我来十个!不,二十个!今儿就让你瞧瞧老子的厉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