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海的字。
她突然笑了:“我懂了,这就回去跟领导说。”
傍晚,陈阿婆拄着拐来了。
她手里攥着个红布包,解开一层又一层,露出一小袋黄豆:“我孙女在南方打工,寄了新收的黄豆,说要‘入火’。”
她指节白,却把袋子往沈星河手里塞,“我琢磨着,你妈当年磨豆浆最在行,这豆……该让她的手艺接着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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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星河捏着黄豆,指尖触到豆子的硬壳,还带着太阳晒过的暖。
当晚,他在老灶上架起石磨。
沈建国蹲在旁边添柴,火舌舔着锅底,把他的脸映得红。
林夏帮着泡豆子,水倒进盆里,豆子“哗啦”
响成一片。
豆浆煮沸时,白汽裹着豆香扑出来。
沈星河揭开木盖,蒸汽模糊了视线,恍惚间看见母亲系着蓝布围裙站在雾里,手搭在他肩上:“慢着搅,别让糊了锅。”
他眨眨眼,雾气散了,只余灶膛里的火光一跳一跳。
转身时,他看见父亲背对着他,正用块旧毛巾擦全家福相框。
相框里,母亲穿着碎花衬衫,他还是个扎羊角辫的小丫头,父亲的头乌黑茂密。
沈建国擦得很慢,每道玻璃缝都仔细抹过,像在擦什么珍贵的古董。
夜渐深,沈星河坐在院里整理“代煮”
新规则。
煤油灯的光映着他笔下的字:“每户轮值一天,备菜、烧火、收拾锅碗。”
写到“轮值表”
三个字时,他停住笔——立冬日的日历页在风里翻了个角,露出后面的日期。
院外传来夜归的脚步声,是周小海举着个纸灯笼路过。
灯笼里的光映着他的脸,他冲沈星河挥挥手:“沈哥,我明天来帮你写轮值表!”
沈星河笑着应了,把笔插进陶盆的裂缝里。
那道缝不知何时暖了,像有什么在里面悄悄抽枝。
他抬头望夜空,月亮正爬过老屋檐,把清光洒在育苗床上——葱芽已经展开两片叶子,在风里轻轻摇晃,像在数着日子,等立冬日的第一把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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