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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雾从窗缝钻进来,模糊了老人颤抖的肩头。
“爸?”
他轻声唤。
沈建国迅直起背,转身时脸上挂着笑:“没事,呛了口灰。”
可他的眼睛里浮着层水光,喉结还在因为咳嗽颤。
沈星河没说话,走过去替父亲拍背。
手掌落在老人单薄的脊背上,隔着洗得白的蓝布衫,能清晰摸到凸起的骨节。
他想起今早看的天气预报,说这两天要降温。
“明儿我陪你去趟医院。”
他说。
沈建国刚要推拒,抬头看见儿子眼里的光,忽然就泄了气。
他摸了摸灶台上凉透的粥锅,轻声应:“好。”
窗外的老槐树在晨风中摇晃,有片叶子飘进来,落在两人脚边。
沈星河弯腰捡起,叶面上还凝着露珠,像颗没落下的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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