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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2章 灶台空了心才满(1 / 2)

天未亮透时,沈星河在院里的老槐树下蹲下。

便携炉搁在青石板上,炉身还带着昨夜的余温。

他指尖沿着炉壁细纹摩挲,像在数母亲当年补锅时钉的铜钉——第三道纹路下,藏着个极小的暗扣。

"

咔嗒"

暗扣弹开,夹层里三样东西滚出来:半段磁带,封皮褪成米白,是母亲临终前录的"

少放酱油"

的唠叨;半块姜,用蜡纸裹着,是父亲去年腌酱菜时特意挑的老根;还有片槐树叶,夹在笔记本纸里,叶脉上的"

星"

字是他十六岁刻的,如今纸边泛着茶渍黄。

他把东西一件件塞回去,指腹压了压夹层,确认严丝合缝。

这是重生后他第一次出远门,火种包得跟着走——不是怕冷,是怕有些温度,走着走着就散了。

院门口的木牌在晨雾里泛着青。

"

星河小厨"

四个红漆字,是母亲用旧春联剪的。

他踮脚摘下木牌,木框边缘硌得手掌生疼,像母亲当年捏着他手腕教握锅铲时的力度。

"

带着吧。

"

他对着木牌呵了口气,红漆字上凝起白雾,模糊得像母亲的脸。

巷口的青石板还沾着露水。

沈星河刚拐过墙角,就看见父亲的影子——背有点驼,却挺得笔直,像根老竹。

沈建国手里的小陶罐在雾里泛着陶土的暖黄,罐口扎着蓝布,是母亲生前腌菜用的那块。

"

辣萝卜。

"

沈建国把陶罐塞进儿子怀里,手背上的油泡结了痂,摸在陶罐上沙沙响,"

昨夜分的小罐,路上好带。

"

他顿了顿,又补一句:"

你妈说过,辣得冒汗才开胃。

"

沈星河捏着陶罐,能摸到蓝布下的温度——是温的,父亲定是焐了半宿。

他喉咙紧,想说"

爸你手还没好"

,可话到嘴边,被父亲拍肩的动作压了回去。

那巴掌沉得像块老砖,拍在肩胛骨上,震得他眼眶热。

"

别回头。

"

沈建国的声音哑得像砂纸,"

火不怕冷,怕人恋。

"

晨雾里传来电车的鸣笛。

林夏的蓝布包先撞进视线,跟着是她顶的茉莉花——是母亲生前种的,每年开了她都要别一朵。

她喘着气,梢沾着露水:"

我跑过来的,没误吧?"

沈星河从帆布包里摸出张纸。

纸边卷着毛,是用母亲那张"

少放酱油"

的便签复印的,原迹在火灾里烧了,这是他翻遍旧相册找出来的。

他把纸塞进林夏手心,指尖触到她掌纹里的薄茧——是常年握锅铲磨的。

"

厨房书记换人了。

"

他说,"

谁放多了盐,谁忘加葱花,你得记着。

"

林夏捏着纸条,指节白。

她仰起脸,晨光刚爬上屋檐,把她眼尾的泪照得亮:"

那你得常回来。

"

她吸了吸鼻子,又笑,"

不然我烧糊了,没人说香。

"

电车"

哐当"

一声启动。

沈星河靠窗坐下,额头抵着冰凉的玻璃。

车过巷口时,他看见父亲还站在原地,身影被晨雾浸得模糊;林夏追着车跑了两步,蓝布包在晨风中晃,像朵会动的花。

他闭上眼。

重生以来,他第一次没有回头。

不是忘了,是突然懂了父亲的话——有些火,不用守着看它烧;有些温度,早烙进骨缝里了。

林夏回到小院时,炉膛里的灰已经冷透。

她把母亲的青瓷饭盒轻轻搁在炉架上,盒盖还留着昨夜温粥的余温。

录音笔的按钮被她按得亮,沈建国的声音从里面淌出来:"

换你教我。

"

是昨天傍晚,他举着锅铲说的。

她坐在沈星河常坐的小凳上。

小凳腿上有道疤,是他去年炒菜时碰的。

炉台上的铁锅空着,锅底的焦痕像朵暗褐色的花。

邻居家的小毛头扒着门缝喊:"

夏姐,今天有糊锅吗?"

"

今天歇业。

"

林夏摸出张纸,是方才沈星河塞的便签,"

叫想他日。

"

小毛头"

哦"

了一声,跑远了。

风穿过老槐树,吹得风铃叮咚。

林夏忽然想起,沈星河说过,这串风铃是母亲用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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