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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o章 风吹过就算数(1 / 2)

秋雨后的石板路泛着青灰,沈星河蹲在旧物馆台阶上,看父亲沈建国捏着那截断了的铜片。

老人的指节被豆浆锅熏得黄,指甲缝里还嵌着干透的豆粉,正对着阳光眯眼比对铜片的弧度。

"

修不好了。

"

沈建国把铜片往围裙上蹭了蹭,起身时膝盖出轻响,"

明儿去五金店买新的。

"

"

爸。

"

沈星河喊住他,喉咙突然紧。

沈建国回头,镜片上蒙着层细雾,像年轻时下夜班骑车回来的模样。

他顺着儿子的目光看向那串只剩半截的风铃——铜铃被雨水泡得暗,最下端的铃铛不知何时掉了,只留根空荡荡的红绳在风里晃。

"

要不"

沈星河刚开口,就见父亲弯腰拾起地上的铃铛,转身往厨房走,"

煮豆浆去。

"

厨房的煤炉正"

呼呼"

吐着蓝焰,沈建国把铃铛系在豆浆锅的提手上。

铁提手本就缠着几圈粗布防烫,现在多了个暗哑的铜铃,倒像给老锅戴了串旧饰。

"

响过的声音,不必再响。

"

他往锅里添水,蒸汽漫上来模糊了眼镜,"

就像你妈当年给我织的毛背心,穿破了补,补破了拆,线头都织进日子里了,还找新毛线干啥?"

沈星河靠在门框上,看父亲舀豆子的手。

那些金黄的豆子落进铜盆,"

叮叮"

撞出细碎的响,混着提手上铃铛的轻颤,竟比从前那串清脆的风铃更暖。

他忽然想起阁楼里那本日记本,夹着张"

∞金额"

的小票——那是重生第一年,他用第一笔赚的钱给父亲买剃须刀,店员开玩笑写的"

无限额欠条"

他转身跑上二楼,木楼梯"

吱呀"

作响。

日记本还在老地方,封皮沾着童年贴的贴纸,有些已经翘边。

他轻轻抽出那张泛旧的小票,墨迹边缘晕开了,像团化不开的温柔。

楼下传来父亲哼歌的声音,是《小芳》的调子,跑调跑得厉害。

沈星河把小票夹进父亲常看的旧报纸里,那报纸折角处还留着当年他用红笔圈的"

校办工厂承包通知"

"

哥!

"

林夏的声音从院子里飘进来,扎着高马尾的姑娘抱着台老式录音机,梢还沾着秋雨的水珠,"

我有个主意!

"

旧物馆的展览厅里,林夏把录音机往桌上一放,按键时手腕上的铜钱串叮当作响。

那是他们重生那年在文具店买的,她说走散了听铜钱声找彼此。

"

我们办个无声记忆展吧。

"

她眼睛亮得像星子,"

不放实物,只播声音——捐赠者闭着眼讲没说出口的话,听众在黑屋子里听。

"

她翻开本子,上面记满了电话号码,"

王奶奶想谢当年帮她搬蜂窝煤的小伙子,隔壁班的阿杰想谢高考前塞给他巧克力的学姐"

场展览定在周末。

沈星河坐在最后一排,看着工作人员拉上遮光帘。

黑暗里有细碎的响动:有人抽纸巾,有人调整耳机,还有个小孩轻轻问妈妈"

黑了怎么看"

当第一声呼吸声从音箱里泄出时,他突然想起系统里那些冰冷的记忆条目——原来最珍贵的记忆,从来不是数据,是带着温度的震颤。

"

2o18年冬天,我在地铁站摔了,书撒了一地。

"

少年的声音带着点鼻音,像刚哭过,"

有个穿黑风衣的叔叔蹲下来帮我捡,他戴黑手套,指甲盖有块白,应该是小时候磕的。

他说慢慢来,我想说谢谢,可他把书递过来就走了。

"

沈星河的手猛地攥紧椅垫。

2o18年?

他记得那天是去处理腾讯股权纠纷,早上出门时急得撞翻了豆浆杯,父亲追出来喊"

戴围巾"

,他头也不回。

原来在某个他遗忘的转角,他曾是别人生命里的光。

"

后来我每次帮人捡东西,都会说慢慢来。

"

少年的声音轻得像叹息,"

叔叔,如果你听见,我想补一句谢谢。

"

黑暗中有人抽泣,有人轻轻鼓掌。

沈星河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,系统提示灯在震动。

他划开屏幕,最后一条消息泛着冷白的光:"

苏红·终已离线。

自今日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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