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,你先上车等会儿,我跟小文单独唠两句,有点事儿交代。”
小强老实,没多想,拉开副驾车门就坐了进去,刚坐稳,就被车里俩早等着的小弟按住了,一把刀直接架在脖子上,吓得他大气都不敢出。
这边小文还蒙在鼓里,问:“亮哥,您找我啥事儿啊?”
杜亮叼着烟,眼神冷得像冰:“前两天你海哥让你给赵三送货,是不是你俩半道上偷梁换柱,把好货换成次货了?”
小文心里咯噔一下,脸上却强装镇定:“亮哥,没有这事儿啊!
货是实打实送给赵三兄弟黄强的,一手交钱一手交货,绝对没换!
您可别听人瞎传!”
他知道杜亮阴狠,打死也不敢承认。
“没换?”
杜亮冷笑一声,拉开车门坐进去,指着被架着的小强问:“小强,我就问你一遍,前两天跟你文哥给赵三送货,是不是半道把货换了?”
小强吓得浑身抖,结结巴巴说:“不……不是我!
是……是文哥提的主意!
他说以前干过这事儿,能挣差价!”
这小子一害怕,直接把小文给出卖了。
小文急得跳脚:“强子你胡说啥!
咱啥时候干过这事儿!”
“还敢犟?”
杜亮抬手就给了小文一个大嘴巴,打得他嘴角冒血,“就因为你俩贪那点破钱,你海哥被赵三抓去灌了‘不良嗜好’,现在还在医院躺着,生死未卜!
你们他妈破坏江湖规矩,知道这规矩破了能害死人不?”
小文这才慌了,腿一软就想跪:“亮哥我错了!
我再也不敢了!
您饶了我吧!”
“饶你?”
杜亮掏出一把卡簧刀,“啪”
地弹开刀刃,冲身边小弟使了个眼色,“江湖规矩不能破,今天我就替你海哥,给你们俩板板规矩!”
俩小弟立马冲上来,一把薅住小文的胳膊,把他按在旁边的大树上,硬生生把他的手指头摁在树干上。
小文吓得魂都飞了,撕心裂肺地喊:“亮哥!
我错了!
别动手啊!
哥!”
杜亮盯着小文的手,眼神冷得像冰:“你不是手欠吗?敢换我杜家的货,就别怪我不客气!”
说着,手里的卡簧刀“唰”
地往他手指缝里一插,硬生生切下来两根手指头——混社会的,缺手指头的多了去了,当年梁旭东手下大虎,就因为喝酒吹牛逼撩服务员,还自己扎了一刀,梁旭东气不过,直接给他手指头剁了,这都是道上的规矩。
小文疼得浑身抽搐,俩断指掉在地上,他哭嚎着喊:“亮哥!
我再也不敢了!
真不敢了!”
杜亮转头瞅向吓得魂飞魄散的小强,冷哼一声:“你也别想跑,承认了也得受罚。
死罪难免,活罪难逃,比他轻点,忍着点!”
话音刚落,手里的卡簧刀就往小强肩膀上扎,一下接一下,足足扎了十来刀,虽不致命,却疼得小强嗷嗷直叫,跟小文那十指连心的疼比起来,也是半斤八两。
干完这一切,俩小弟瞅着俩人惨样,劝了句:“亮哥,差不多了,再整就出人命了。”
杜亮摆摆手:“把他俩送医院去,告诉他们,再有下次直接收尸!
让他俩祈祷海哥没事,海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他俩也别想活!”
小弟们赶紧把血流不止的小文和小强拖上车,扔到了医院门口。
清理完门户,杜亮就该找赵三报仇了。
杜老门压根不怕赵三,当年他叔连硬茬都敢碰,这帮人手里都有人命,早就把“脑瓜掉了碗大个疤”
刻在骨子里。
可赵三压根没把这事儿放心上,觉得杜亮就是个小喽啰,天天在圣地亚哥待着,该咋玩还咋玩——毕竟他是长春大哥,没把这些“小逼榔子”
放眼里。
这天,赵三的大哥大突然响了,他瞅着陌生号码,接起来慢悠悠说:“喂,我是赵红林,哪位?”
电话那头传来个狠戾的声音:“赵三儿!
你就是长春那个赵三?”
平时道上的人都恭恭敬敬叫他三哥,突然被人直呼“赵三儿”
,赵三立马火了:“妈了个逼的,谁啊?白道的都得叫我声三哥,你他妈跟谁俩呢?”
“我是谁?我是杜海他哥,杜亮!”
电话那头的声音更冲了,“你把我弟整成那样,还敢问我是谁?”
赵三听过杜亮的名儿,却没见过人,他压根不会从杜老门拿货,这会儿满不在乎地说:“杜亮是吧?跟我说话注意点分寸!
你弟是我整的,咋了?谁让他拿次货糊弄我!”
杜亮在那头骂:“操你妈!
冤有头债有主,我弟现在生死未卜,你赵三就是欠收拾!”
赵三嗤笑一声,以为对方是来讹钱的:“别唠那没用的,想要钱你吱声,多少钱你说个数,我赵三不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