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之财”
。
运气背点的,说不定还能捡着小手枪;要是点特别低,撞上具死尸都不新鲜——那地方一年总得打死几个,大哥们约架都往那儿钻,打急了眼真敢下死手,打完人死在里头都没人及时现,就这么乱。
杜海儿接了赵三的电话,心里头也犯嘀咕——他们干的这买卖,沾的是掉脑袋的营生,稍微差池就得把命搭进去,所以团伙里的等级制度严得很,像他这种层级的,压根不会亲自送货,转头就把电话打给了下面的小老弟。
“小文!”
杜海儿嗓门洪亮。
“哎,海哥!”
电话那头的小文立马应着。
“一会儿给我送趟货,送到一个叫黄强的人手里,电话号我给你。
送一万块钱的货,记住了,必须是一号高纯度的,抓紧时间,别耽误事儿!”
“妥了海哥!
我这就去!”
挂了电话,小文喊上同是外围小弟的小强,俩人就出门了。
他俩虽然跟着杜海儿干活,但其实是大里小的外围,说白了就是兄弟的兄弟,跟那些跟着兴盛大哥、李松葛大哥混的小弟一样,都是最底层的角色。
干他们这行,送一趟货也就挣个三百二百,全靠天天跑外勤多送几趟,一个月顶多挣一万来块钱。
更折腾的是,他俩取货的地方和仓库还不是一个地儿,绕了半天才拿到那一万块钱的高纯度“一号货”
,结了钱就开着辆破面包往送货地赶。
半道上,小文叹着气说:“强子,你说咱干这活儿,风险也太大了,哪天要是被抓了,轻则判个无期,重则掉脑袋,这钱挣得太糟心了。”
小强也跟着愁眉苦脸:“可不是嘛!
我每次送货都提心吊胆的,总感觉有人盯着。
你沾这玩意儿不?”
“我才不沾!
沾了那玩意儿人就废了。”
小文摆着手,“我瞅你也不沾吧?”
“我也不沾,咱就挣个送货的钱,可不敢碰那东西。”
小强说。
俩人沉默了会儿,小文突然压低声音:“强子,要不……咱把这货调包了?”
小强吓得一哆嗦:“你疯了?这要是让海哥知道了,不得扒了咱的皮?”
“扒皮也比干一辈子这破活儿强!”
小文咬着牙,“咱干这行本来就不是长久之计,不就是想挣俩快钱嘛。
我以前干过这事儿,有回老大要五百块钱的货,我就给调包了,拿次货糊弄过去,转手就赚了三百。
这次一万块钱的货,咱拿一两千块钱的次货换了,剩下的差价能分四千。”
两千零二年的四千块,那可是大钱。
小强被说动了,犹豫着问:“那……能成吗?万一被现了咋办?”
“放心,我熟门熟路,知道哪儿能收高纯度货,直接拿咱这好货换了次货,人家还能给咱补差价,都不用咱自己卖。”
小文拍着胸脯保证。
俩人一拍即合,立马拐道去了长春一个隐蔽的娱乐场所,真就把那一万块钱的高纯度“一号货”
,换成了一千块钱的最次货,还拿了人家补的八千块差价。
揣着这堆次货,俩人心里七上八下的,可还是硬着头皮去找黄强。
没想到见面挺顺利,他俩把次货一交,黄强没细看就给了一万块钱,俩人收了钱赶紧溜了。
这边黄强拿着货,转身就往绿园区那小快乐支队的楼上走,准备给赵三送上去。
这时候屋里的人都喝了不少酒,一个个哈气连天的,徐大伟早就按捺不住了,搓着手问:“三哥,货啥时候到啊?我这都快扛不住了!”
赵三刚要开口,就听见门口有动静,抬眼一瞅:“来了来了!
黄强到了!”
黄强推门进来,把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放,赵三挥挥手:“行了,你先回去吧。”
黄强应了声就走了,赵三拿起货,问:“谁先来?”
徐大伟立马举手:“我来我来!
我这实在等不及了!”
旁边的曹大海也跟着凑过来:“我也来点儿,三哥不急。”
徐大伟先捏了点“货”
凑到嘴边,吧唧着尝了尝,脸色瞬间就变了。
赵三一眼就瞅出不对劲,问:“咋的了大伟?你在榆树不也常整吗,这货有啥问题?”
徐大伟皱着眉嘟囔:“三哥,这货也太不纯了,跟我在榆树整的那玩意儿差不多,没啥特殊的。
我还寻思到长春能整点高纯度的,没想到这‘不良嗜好’也都一个德性!”
赵三一愣:“不能吧?你再仔细品品。”
“咋不能呢!”
徐大伟梗着脖子,转头问曹大海,“大海,你尝尝,是不是这回事?”
曹大海也捏了点试了试,随即提高嗓门喊:“可不是咋地!
三哥,这货确实不行,齁嗓子不说,劲儿一点都不足!”
赵三这才慌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