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别别!
刘哥!
我错了!
真错了!”
老憨吓得魂都飞了,使劲挣扎,可手铐锁得死死的,根本动不了。
没等他说完,老刘手里的棒子“啪”
就落在他身上,一下、两下、三下……短短一会儿,就打了二十多下。
老憨一开始还喊疼,后来直接被打懵了,脑袋上淌着血,嘴里含混地求饶:“刘哥……我服了……别打了……”
老刘停下手,把棒子递给左洪武,冲他抬了抬下巴:“洪武,三哥特意交代,得让你待得得劲儿。
这老憨跟你有‘误会’,你也来跟他解解,就算打死了,也没事。”
左洪武瞅着老憨那惨样,心里清楚——老刘这是故意给他立威。
他接过棒子,刚往前走一步,老憨吓得直喊:“武哥!
武哥!
我错了!
真错了!
你大人有大量,别跟我一般见识!”
左洪武没动手,反倒把嘴里的中华烟摁灭在老憨旁边的铁凳子上,转头对老刘说:“刘哥,算了。
我跟老憨在一个号里待着,本来也没啥深仇大恨,就是点小误会,解开就完了,没必要闹这么大。”
老刘挑了挑眉,没反驳,只是冲老憨说:“听见没?洪武替你求情了!
以后在号子里,给我老实点,再敢找洪武麻烦,我饶不了你!”
老憨赶紧点头如捣蒜:“听见了!
听见了!
武哥,谢谢武哥!
以后我肯定老实,再也不敢了!”
老刘挥了挥手,让手下把老憨的手铐解开,又对左洪武说:“洪武,一会儿我让人把你安排到好点的号子,想吃啥喝啥,直接跟号里的人说,他们不敢怠慢你。”
左洪武点了点头,心里明白——这一切,都是三哥的面子。
有三哥在,他在这大北郊,就没人敢真让他受委屈!
老刘瞅着老憨,又指了指左洪武,骂道:“操你妈的老憨!
你学学人家洪武!
看看这格局,你跟人家比,差了十万八千里!”
老憨赶紧点头哈腰:“是是是!
武哥格局大!
我跟武哥比不了!”
左洪武转身冲老憨说:“我跟你俩的误会早解开了,我不挑号,也不当号长,你回去接着当你的铺头,不用让着我。”
老憨受宠若惊:“武哥,这哪行?您当才对!”
左洪武摆了摆手,语气认真起来:“我有个要求——老李头五十多岁了,都快赶上咱们爹的岁数,你回去告诉二猛子,以后不准再欺负他。
咱在里面琢磨点正经的,要么干活要么锻炼,别总琢磨着欺负老实人,真要觉得手痒,欺负我也行。”
老憨听完,佩服得直想拍大腿,可手被扣着拍不着:“武哥!
啥也别说了!
您这格局,我是心服口服!
您放心,我回去就管着二猛子,谁也不敢再动老李头一根手指头!”
老刘在旁边看着,也点头:“行,洪武,既然你不调号,那就跟老憨一起回去。
以后在号子里,谁敢给你使绊子,你直接找我。”
老刘看了看老憨流血的脑袋,回头喊了一嗓子:“来人,给他包扎一下!”
俩人回到三零五的时候,屋里的人都在猜他俩的下场——毕竟是打架的头头,没成想俩人居然一起回来了。
大伙齐刷刷瞅过来,没人敢吱声,只有几个跟老憨亲近的,小声喊了句“憨哥”
。
老憨脑瓜子上还缠着白布,渗着点血,他爬到自己的铺位上坐下,抽着烟,突然提高声音:“都给我听着!
从今天起,武哥说话就跟我说话一样,他跟我享受同等待遇!
谁要是不尊重武哥,妈的,别说我难为你们!”
这话一出口,屋里的人全懵了——早上还打得你死我活,怎么出去一趟,憨哥就服软了?
傻子都明白,肯定是武哥找了硬靠山。
大伙赶紧齐刷刷喊:“武哥!”
有个机灵点的小子,赶紧凑到左洪武跟前,挠着头赔笑:“武哥,对不住啊!
早上我们也是没办法,跟着憨哥干活,您别跟我们记仇!”
其他人也跟着附和:“是啊武哥,我们跟您没仇,就是瞎凑热闹!”
左洪武笑了笑,从兜里掏出一盒烟,往人群里一扔:“大伙抽烟,都是爹生妈养的,这点小事我不记仇。”
他话锋一转,扫了眼屋里的人,语气严肃起来:“但我得说一句——李叔五十多岁,头都白了,跟你们父母岁数差不多,欺负他算啥本事?以后把精力放在干活和改造上,谁再敢动李叔一下,别怪我不客气!”
大伙赶紧点头:“听见了武哥!
以后再也不敢了!”
老李头坐在铺尾,看着左洪武,眼眶又红了——他在号子里待了这么久,第一次有人为他出头,还是个素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