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大刘军没少捧赵三的场,有一次在赵三的赌局上,一宿就输了五百多万,眼睛都没眨一下,俩人算是“不打不相识”
,但也一直暗中较劲,算是平起平坐的对手。
他沉默了一会儿,才说:“行,我知道了。
这事儿我找赵三说,你等我消息。”
挂了电话,大刘军直接翻出赵三的号码——他倒要看看,赵三这次是不是真要跟他对着干!
而二志挂了电话,心里也犯了嘀咕:大刘军和赵三都是顶级大哥,这俩人要是对上,自己夹在中间,可就麻烦了!
大刘军没犹豫,直接拨通了赵三的电话——当年梁旭东活着的时候,见了赵三都得客客气气,可他现在跟赵三是平级的老牌大哥,没道理矮一头。
电话接通,赵三的声音带着点慵懒:“谁啊?”
“红林三哥,是我,绿园的大刘军。”
大刘军语气还算客气,虽说俩人平级,但赵三在江湖上的名气确实比他响点。
“刘军啊,咋的了?找我有事儿?”
赵三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,手指还在把玩着桌上的大金表。
大刘军直奔主题:“三哥,吉林市有个叫曲刚的小老弟,通过朋友找我了——他被二志揍了,牙都掉了两颗。
我寻思着,二志是我家乡的小老弟,就打了个电话让他给道歉赔钱,二志倒没说啥,就是提了一嘴,说这事儿有你掺和。”
他顿了顿,放低姿态:“三哥,咱哥俩认识这么多年了,从小贤、梁旭东那时候一路过来,长春的老人没剩几个了。
你给军儿个面子,跟二志说一声,让他给曲刚道个歉、赔点钱,这事儿就算了,别伤了咱哥们感情。”
没等赵三说话,大刘军又补了句:“我也不是要跟你对着干,就是想拽个面子——你看我大刘军在吉林混这么多年,总不能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成吧?”
赵三听完,“嗤”
地笑了一声,语气瞬间冷了下来:“刘军,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。
二志揍曲刚,是我让他干的!
你让二志道歉赔钱,这不等于打我赵三的脸吗?”
他加重语气,带着点不耐烦:“再说了,曲刚跟我有仇!
这小子不讲究,之前就圈过我,还联合别人排挤我,不然你以为我为啥让二志揍他?这事儿你别管,别耽误咱哥俩的感情!”
大刘军一听,脸色也沉了——他没想到赵三这么不给面子,连老牌大哥的情面都不顾。
他压着怒火说:“三哥,我知道你跟曲刚有过节,但我都开口了,你总得给我个台阶下吧?我没让你道歉,就让二志给个说法,这还不行吗?”
“不行!”
赵三直接打断他,语气带着点霸道,“二志是替我办事,他要是道歉了,我赵三以后在吉林还咋混?你要是真想管,就跟曲刚说,这事儿我管定了,让他别再折腾了!”
说完,赵三没给大刘军再说话的机会,直接挂了电话!
大刘军握着手机,气得手抖——他在吉林江湖混了这么多年,还没人敢这么不给面子!
尤其是赵三,后期越来越狂,谁的面子都不给,也难怪后来会栽大跟头。
而大刘军不一样,他为人实在,在江湖上的口碑极好,连韭菜张、大龙这些大哥都跟他交好,没人说他坏话。
这次被赵三拒了,他心里虽气,却没打算跟赵三硬刚——毕竟都是老牌大哥,真闹僵了,对谁都没好处。
但曲刚那边的面子得给,他思来想去,还是决定再找曲刚聊聊,看看能不能私下解决,别真跟赵三闹掰了。
挂了大刘军的电话,赵三心里的火气没处撒,当即就拨通了曲刚的号码——他要让曲刚彻底明白,在吉林江湖,没人能护得住他。
曲刚一接起电话,声音都带着颤抖:“三哥……”
“曲刚,别跟我装孙子!”
赵三的语气又冷又硬,“你找大刘军也没用,我跟他说了,这事儿他管不了!
你记住,在吉林省,我赵三说一不二,你得罪我,就等于踩了阎王爷的底线!”
曲刚还想挣扎:“三哥,我真没想跟您为敌,之前那事是江北的大权挑唆我……”
“挑唆?现在说这些屁用没有!”
赵三打断他,语气带着威胁,“你要是不服气,现在就撂个地方,我带着兄弟过去,当面给你两巴掌,让你记牢了!
以后你再敢碰二志的生意,或者在背后嚼我舌根,再落我手里,就不是掉两颗牙这么简单了——我直接卸你一条胳膊!”
曲刚彻底蔫了,他知道赵三说到做到,只能低声求饶:“三哥,我错了,以后我再也不敢了,再也不踏足榆树了……”
“知道就好!”
赵三挂了电话,随手把手机扔在桌上。
而曲刚握着手机,瘫坐在医院的病床上——这趟榆树之行,他不仅没抢到生意,还得罪了赵三这个硬茬,心里又气又憋屈,加上身上的伤没好利索,郁郁寡欢,生意也一落千丈,没过半年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