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了电话,他还美滋滋地跟司机说:“看见没?在榆树,还是得找李强!
一会儿二志就得给我道歉赔钱!”
司机也跟着附和,俩人压根没意识到,这是赵三和李强设下的局——等着曲刚的,不是道歉赔钱,而是一顿胖揍!
江湖险恶,他这趟榆树之行,算是栽到家了!
曲刚挂了李强的电话,心里美得不行,立马给二志拨了过去,语气里满是得意:“二志,李强跟你说了吧?赶紧过来,还在刚才那饺子馆二零八包房,今天你必须得让我’得劲儿’——好好道歉,再把二十万赔了,这事儿就算完!”
电话那头的二志故意装得服软:“知道了曲总,我这就过去,保证让你满意。”
挂了电话,二志“啪”
地掏出四副手撑子,分给身边的兄弟,眼里满是狠劲:“一会儿等他进来,直接动手,给我往狠了整!
让他知道在榆树跟我叫板的下场!”
没一会儿,曲刚就带着司机来了。
他一进饭店,还跟门口的服务员吹牛逼:“一会儿看我怎么让二志给我道歉,这榆树啊,还得是我有面子!”
说着就往二楼包房走,掀开那串成穗的门帘子,刚一进屋,脸上的笑就僵住了——二志坐在主位上,身后站着二十多个兄弟,手里不是大镐把就是片刀,眼神个个凶得吓人。
曲刚心里咯噔一下,强装镇定:“二志,你这是干啥?李强没跟你说吗?赶紧道歉赔钱,别耽误事儿!”
二志“噌”
地站起来,抄起桌上的啤酒瓶,指着曲刚冷笑:“说啥?强哥跟我说,让你今天好好‘得劲儿’啊!”
曲刚一看不对,转身就想跑,可二志的兄弟早堵死了门口。
“想跑?晚了!”
二志一挥手,兄弟们立马冲了上去。
曲刚的司机当过兵,还算能打,想护着曲刚,可没等他动手,一个兄弟“啪”
地掰开弹簧刀,照着他后腰就捅了进去:“你也配跟着凑数?今天让你也尝尝‘得劲儿’的滋味!”
司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,曲刚彻底慌了,抱着脑袋喊:“别打了!
我错了!
钱我不要了!”
可没人听他的——二志带着手撑子,上去对着他脸“啪”
地一拳,当场就把曲刚的牙打掉两颗;旁边的兄弟也没闲着,片刀“噌”
地划在曲刚胳膊上,血瞬间就流了下来。
没一会儿,曲刚就被打得躺在地上,浑身是伤,连站都站不起来。
二志蹲下来,拍了拍他的脸,语气带着嘲讽:“曲总,怎样样?这‘得劲儿’不?还敢跟我抢活儿不?还敢找李强不?”
曲刚疼得说不出话,只能一会儿摇头,一会儿点头。
二志站起身,踢了他一脚:“记住了,榆树的消防器材生意,永远是我二志的!
再敢来,我卸你一条腿!”
说完,带着兄弟们扬长而去,只留下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曲刚和司机,还有一屋子狼藉——这趟榆树之行,曲刚没抢着活儿,反倒挨了顿狠揍,赔了夫人又折兵,彻底栽了!
当天晚上,榆树市医院的病房里,曲刚裹着绷带躺在床上,左胳膊上的刀伤还在渗血,腮帮子肿得老高,缺了两颗牙的嘴说话漏风——越想越憋屈,他猛地掏出手机,拨通了李强的电话,语气里满是火气:“李强!
你他妈接电话!”
电话那头的李强,正蹲在出租屋门口抽旱烟,一口黑牙笑得贼兮兮的,烟蒂在手里转了个圈:“谁啊?大刚啊,咋的了?白天那‘得劲儿’没让你舒坦够?”
“舒坦个屁!”
曲刚气得直骂,“你说帮我办事,结果我挨了一顿大炮子,司机还被捅了好几刀!
这就是你说的‘得劲儿’?我要是想挨揍,用得着找你吗?”
“挨揍了?”
李强故作惊讶,随即又满不在乎地说,“废话,我是答应帮你了,但后来接了个电话,这事儿就变了——你得罪人了,知道不?我李强在榆树跟徐大伟、二志说话都得客客气气的,你以为我愿意得罪他们?”
曲刚一愣:“我得罪谁了?我在榆树就认识你和徐大伟,没得罪别人啊!”
“你别管得罪谁,”
李强故意卖关子,慢悠悠地说,“我给你形容形容:那人留着大背头,手上戴个大金表,穿西装、锃亮大皮鞋,在吉林江湖上,提他名儿没人敢不给面子——你猜是谁?”
曲刚脑子“嗡”
的一下,瞬间反应过来:“是赵红林?赵三?!”
“算你聪明!”
李强嗤笑一声,“三哥当年帮我平过大事,他的话我能不听吗?他让你‘得劲儿’,我就只能让你‘得劲儿’,你可别赖我!”
曲刚握着手机,手都在抖——他怎么也没想到,自己惹了赵三,得罪了赵三,这是赵三对他的报复啊!
在吉林江湖上,赵三的名号比徐大伟还响,得罪他,相当于得罪了半个吉林的混子!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