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的马主任一看要闹僵,赶紧站起来劝:“二志兄弟,曲总,咱有话好好说,别动不动就打电话找人啊!
国共两党都能谈判,咱这点事儿坐下来唠唠总能解决!
要不我先出去,你们俩单独谈?”
“坐下!”
二志一把拽住马主任的胳膊,把他按回椅子上,“我们谈话不怕你听,你就坐着!”
马主任吓得不敢再说话,只能缩在椅子上,看着曲刚拨号。
电话响了没两声就通了,那头传来徐大伟的声音,还带着点哄孩子的语气:“谁啊?我正陪孩子呢。”
曲刚赶紧换了副语气,笑着说:“大伟,我是吉林华旗的曲刚啊!
我今天来榆树了,本来想跟你打个招呼,结果遇上点小麻烦……”
徐大伟愣了一下:“你到榆树了?咋不提前说一声?到了榆树我得给你安排全套的,红帆船夜总会我熟,保证让你舒坦!
你说遇上麻烦了,咋回事?”
曲刚瞥了眼二志,故意提高声音:“嗨,还不是跟你一个小老弟有点误会——他说在榆树没人比他牛,我提了你,他还不信,让我给你打电话证实,不然不让我出榆树呢!”
徐大伟一听就乐了:“哦?还有这事儿?行,你把电话给他,我跟他说两句。”
曲刚把手机递向二志,脸上带着得意的笑:“来,大伟跟你说话,你自己跟他说!”
二志盯着手机,心里有点虚,但还是硬着头皮接了过来,语气也软了点:“喂,大伟哥……”
电话那头的徐大伟,说话带着点喘——他这人略微有点胖,平时爱跟兄弟喝酒,这会儿还在哄孩子,语气里带着点不耐烦:“谁啊?喊啥呢?我是徐大伟。”
二志赶紧放软了语气,带着点讨好:“伟哥,是我,二志!”
曲刚在旁边一听,心里“咯噔”
一下——合着这俩人真认识!
他之前还以为提徐大伟能镇住二志,没成想俩人是自己人,这脸打的,火辣辣的。
徐大伟一听是二志,语气立马松了:“哦,二志啊!
咋回事?刚子跟我说你俩吵起来了?我跟你说,刚子是我通过吉林的哥们儿认识的,人在那边做消防器材挺有实力,但你俩咋还闹到一块儿了?”
二志赶紧抢着说:“伟哥,是这么回事!
他非要抢我榆树电网的活儿,我之前就跟他说了,榆树消防器材是我垄断的,他不听,还往这儿运货,结果货出了点岔子,现在反过来让我赔钱!”
徐大伟多精啊,一听就明白咋回事——二志是自己人,在榆树跟他、三丫并称“铁三角”
,平时俩人还合伙倒腾“橘子”
,关系铁得没话说;再说这事儿,确实是曲刚不占理,人家二志在榆树干得好好的,他突然插一脚,换谁都不乐意。
他清了清嗓子,对着电话说:“刚子,你把电话拿过去,我跟他说两句。”
曲刚硬着头皮接过手机,还想挣扎一下:“大伟,你看这事儿……”
“刚子,不是我不帮你。”
徐大伟直接打断他,语气带着点不容置疑,“二志、三丫是我跟前最捧我的兄弟,平时有事都冲在前面,我不能护着外人。
再说这事儿,你确实不占理——人家二志在榆树干了好几年了,你突然从吉林过来抢活儿,换谁都得急。”
他顿了顿,又劝道:“那点水袋损失,对你来说不算啥,别在这儿置气了。
二志在榆树的实力,你也别小瞧,‘榆树皮难扒’不是白说的!
九台、德惠那边的大哥都给几分面子,你整不过他。
听我的,这活儿别干了,回吉林好好做你的生意,别在这儿找不痛快!”
曲刚握着手机,脸一阵红一阵白——他本来想搬徐大伟当救兵,结果反倒被教育了一顿,心里又气又憋屈,但徐大伟的面子不能不给,只能咬着牙说:“行,大伟,我不让你为难。
以后你到吉林有事,吱声就行。
这活儿我不干了,但二志霍霍我那二十万损失,他得给我!
不然这事儿没完!”
徐大伟在那头叹了口气,没再多说:“行,你们俩自己商量吧,别闹大了。”
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二志把手机扔给曲刚,叼着烟,嘴角撇到天上,语气满是嘲讽:“咋的?曲总,你不是挺牛逼吗?找人啊!
接着找啊!
在榆树跟我玩社会,你还嫩点!
我二志虽说岁数小,但在榆树黑道上,也得算浓墨重彩的一笔,你算个啥?”
曲刚攥着手机,指节都泛白了——他就带了一个司机来,二志这边里外都是人,真要是打起来,他肯定吃亏。
但二十万损失不能就这么算了,他深吸一口气,硬着头皮喊:“我不跟你耍嘴皮子!
这活儿我不干了,但那二十万损失,你必须给我!
不给钱,今天你别想让我出这个包房!”
二志“嗤”
了一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