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桂金一听,也炸了:“操!
还真是这么回事!
沙老六这傻犊子咋哪儿都有他?咱跟赵三私下关系是不错,互相帮过忙,但他也不能让外地来的打咱们吉林市自己人啊!”
“就是这个理!”
权哥说,“我一会儿给小根儿打电话,你也联系联系冯家屯的亚锁、大果子,咱叫上靠谱的人,今天就找沙老六算账——杀鸡儆猴,让赵三知道,吉林市的江湖,还是咱说了算,他赵三要耍横在他长春耍去,吉林江湖上的人不尿他!”
李桂金立马应下:“行!
我这就打电话!
今天必须给沙老六点颜色看看!”
没一会儿,吉林市有头有脸的大哥都被通知到了——江北的权哥、江南的李桂金兄弟、铁合金的小根儿龚宁孩、冯家屯的亚锁、大果子,还有二五零的严伟,足足二十来人,凑成了个“大哥访问团”
,浩浩荡荡的直奔沙老六住院的二二医院。
此时的沙老六,还躺在病床上哼唧,脸上贴着纱布,胳膊上挂着点滴,正跟兄弟吹嘘上午揍曲刚多厉害。
突然,走廊里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,兄弟扒着门缝一看,吓得赶紧喊:“六哥!
不好了!
权儿哥、老头哥他们来了!
妈呀,来了一大帮,全是大哥啊!”
沙老六心里“咯噔”
一下,心说不好,这么多大哥都来了,一定没好事儿!
不过他又想,自己就打了曲刚几下子,也没得罪别人,不至于都来干我吧?也许是来看我的吧?
他心里是十五个吊桶打水——七上八下的,他刚想坐起来,病房门“啪”
地被推开了。
权儿哥和李桂金走在最前头,身后跟着曲刚、小根儿等人,二十来号人把不大的病房挤得满满当当,气场瞬间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权哥双手插兜,盯着病床上的沙老六,似笑非笑地说:“老六,听说你住院了?哥几个来看看你——顺便问问,上午跟曲刚动手,跟赵三表忠心,挺威风啊?”
沙老六手攥着被子,心里慌,却还硬撑着:“权儿哥、老头哥,我……我就是跟曲刚闹着玩,没别的意思……”
“闹着玩?”
曲刚往前一步,指着自己脸上的伤,“闹着玩能把我脸打肿?闹着玩能让李海峰开瓢?沙云涛,你别跟咱装糊涂——你替赵三出头,帮着外人打咱们吉林市的人,这账,今天得好好算算!”
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,只有点滴“滴答”
的声音,沙老六看着眼前这群大哥,终于明白——他这次,是真捅了马蜂窝了!
权儿哥盯着病床上的沙老六,语气听不出喜怒:“老六,住院了?咋回事啊?”
沙老六躺在床上,一看满屋子都是吉林市有头有脸的大哥——权儿哥、老头儿李桂金、曲刚、小根儿、亚锁……一个个气场压人,他瞬间懵了,赶紧堆起笑:“权儿哥、老头儿哥,没啥大事,就是跟曲刚闹了点小别扭,轻伤,不碍事!”
本来他心里还琢磨着“这么多大哥来看我,太有面子了”
,可扫了一圈,现所有人都空着手,别说水果罐头,连瓶麦乳精都没带。
沙老六心里“咯噔”
一下:不对啊,哪有看病人空着手的?这不是来探病的!
没等他反应过来,权哥就冷笑着戳破了:“老六,你想多了,我们不是来看你的——是来跟你唠唠嗑,掰扯掰扯事儿的。”
说着,他眼睛一立,三角眼透着狠劲,“你跟曲刚动手,是因为赵红林吧?”
沙老六咽了口唾沫,硬着头皮点头:“是……红林三哥说李海峰跟他嘚瑟,让我帮着教育教育李海峰……”
“教育李海峰?”
权哥突然提高嗓门,“你和曲刚是小,从小打到大,那是吉林市自己人的事儿!
可这次,你为了长春的赵红林,动手打曲刚、揍李海峰,还真把自己当赵三的狗了?显你能耐,显你牛逼呗!”
沙老六急了,想辩解:“全哥,我不是……你们,你们跟三哥关系不也挺好吗?”
“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!”
权哥打断他,“我早跟你说过,吉林市的江湖,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!
赵红林跟小根儿不对付,你就跟着干;跟曲刚有矛盾,你就冲上去打;现在跟李海峰闹别扭,你又领头揍人——怎么着?你就不能跟吉林市的自己人好好相处?怎么的,你是不想在吉林混了?”
这话一出口,病房里的气氛更僵了。
老头儿李桂金往前凑了凑,盯着沙老六:“老六,我问你,要是哪天我跟赵三闹红脸了,你是不是也得帮着赵三来打我?”
“不能!
绝对不能!
老头儿哥,我哪敢啊!”
沙老六赶紧摆手,额头上都冒了汗。
“我看你敢得很!”
权哥冷笑,“你今天想清楚了,想明白自己是哪的人——你想跟赵三混,就上长春去;想在吉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