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就把大门扒了重修,改冲正南方,之后还真就顺当了不少。
所以说,开买卖、住家都讲究个方位,门要是对着不吉利的方向,指定恶事连连。
赵三屋里的摆设也全是按大师说的来,什么摆件放哪、字画挂哪,都有说道,摆得明明白白的。
而且三哥只要哪天觉得不得劲,比如心里慌、办事不顺,就会找大师唠唠,听听劝,心里能踏实点——混社会的人,别看平时横,其实比谁都信这些,就怕自己哪天栽了。
被打的大师躺在病床上越想越窝火——自己平时一天最少挣万八,碰着有钱的主儿,人家随手就扔几万,这一下不仅得住院,眼眉上缝了针,最少得耽误一个礼拜,这损失可不是小数目。
医药费花了五千多,自己还破了相,哪能就这么白挨打?
那年代不管在哪儿,打人都得给赔偿,大师越想越上劲,赶紧跟媳妇说:“媳妇儿,今天来的那两口子,你记得是谁介绍来的不?咱们这看事儿都是预约制,不是随便来个人就能算的,都是熟人介绍,一个传一个。
你赶紧想想,是哪个介绍的,咱得找着人要赔偿!”
他媳妇一拍大腿:“哦对!
是我表妹小兰介绍来的!
我得跟她说道说道,我这就给小兰打电话!”
说着就摸出手机拨过去,一接通就急吼吼地说:“小兰!
你姐夫让人给打了!
就是前两天你介绍的那两口子,今天来算卦,把你姐夫打得眉骨都裂了!
你知道那俩人是干啥的不?咱可不能就这么算了!”
电话那头的小兰一听就慌了:“哎呀妈呀!
那两口子是岔路河的李海峰和他媳妇啊!
李海峰在岔路河那可是大哥级别的,黑社会啊!
咋还把姐夫给打了呢?”
“别管咋打的了!
你有他俩的电话不?要么给我李海峰的,要么给我他媳妇的,我得找他们要说法!”
大师媳妇急着说。
小兰跟李海峰的媳妇还算认识,没多犹豫就把艳秋的电话给了她。
挂了电话,大师媳妇拿着号码就拨了过去。
这时候,李海峰正带着艳秋在岔路河的十字街吃饭——就在客运站旁边的一家狗肉馆,点了盘酱狗肉,还叫了两碗冷面。
李海峰平时就爱吃狗肉,他的手下经常出去给他弄狗,出去只要看上的狗,上去就是一棒子,拖进车里,带回去扒皮拆肉给李海峰吃。
被他们弄回去的狗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,狗主人没有一个敢来找的,都自认倒霉了!
弄的当地人家都不养狗了,养了也白养,长大了都进李海峰肚子了。
所以说李海峰那在当地真正是人憎狗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