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大师抬眼瞅了瞅他,平静地说:“你们是夫妻,是两口子。”
别说大师了,就连旁边的助理,打他俩进屋起就看出来了,就李海峰还在这儿装兄妹。
李海峰被戳穿了,更火了:“行!
你知道是夫妻就好!
那你说我是运尽之人?还是险恶之辈?还是将亡之人?你咒我媳妇丧夫,不就是咒我死吗?!”
话音刚落,他“啪”
的一巴掌拍在桌上——那小木头桌子本就不结实,直接被他拍裂了。
大师吓得一哆嗦,李海峰还没完,接着就扬手要打,嘴里骂着:“操你妈!
你说我是将亡之人?我能惯着你吗?”
“砰砰”
两下,他拳头直接砸在桌子上,桌上的烟灰缸都被震飞了,玻璃碎碴子溅了一地。
艳秋赶紧拉他:“海峰啊!
你别打了!
干啥呀这是!”
可李海峰那体格,典型的东北车轴汉子,个子不高但贼壮实,艳秋哪拉得住?
没等助理反应过来,李海峰的拳头已经擦着大师的脸过去了,直接把大师的眉骨打开了个大口子——血“唰”
地就流下来了,都能看着白骨!
大师疼得捂着眼睛直叫唤,助理赶紧冲过来拦:“你们干啥呀!
怎么还打人呢!
不看就不看,不能动手啊!”
李海峰一把推开助理,指着大师骂:“我操你奶奶的!
你不是会算吗?怎么没算出来今天要挨揍?啊!
你这骗子,就知道骗那些老头老太太!
骗到我头上了?我告诉你,我叫李海峰,岔路河的李海峰!
你不服就来找我!
再敢瞎算,我把你这破摊全砸了!
惹急眼了我,我弄死你!”
他那凶神恶煞的样儿,活脱脱一个煞神,大师和助理吓得都不敢吱声。
骂完,李海峰拽着艳秋就往外走,艳秋一路上都不敢劝,只能小声嘀咕:“海峰啊,你这咋还打大师呢?这不好啊……人家都说这种大师身上带仙,背着重东西呢,你这么闹,别惹上啥了……”
李海峰根本没听,拉着她就往车那边走,留下一屋子狼藉和捂着眼喊疼的大师,扬长而去。
李海峰听艳秋说“背东西”
,当场就骂:“操你妈!
我还能背啥?我身上背的是’运气和阳寿’!
鬼还怕恶人呢,阎王爷都怕我!”
其实他这话没说错——按玄学的说法,他那会儿早就背上“脏东西”
了。
民间老百姓有的懂有的不懂,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,他天天睡不着觉、夜夜做噩梦,就是身上背了孽障的兆头。
说实在的,要是当时他能好好跟那大师唠,让人家给好好“化解化解”
,说不定还能多活两年。
可李海峰这脾气,根本容不得别人说半句不顺耳的,骂完就拽着艳秋上车,一脚油门回岔路河了。
再说说被打的大师,三十来岁的小伙,原本穿件干净白褂,被打得满身是血,白褂子都染透了。
他手捂着眼框子,疼的躺在地上,嘴里骂道:“这什么逼玩意儿!
进屋就撒谎,连两口子都敢说兄妹,不诚心相待就算了,还动手打人,一分钱不给就跑!
就他这样的,早就恶贯满盈,没几天蹦跶了,还敢跟我耍横!”
后来还是他媳妇赶紧拉着他去医院,没一会儿就办了住院。
医生检查完说,大师眉骨裂了,得缝五针,这已经算轻伤害了,好了之后也得留疤——好好一个先生,就这么破相了,说起来也挺冤的。
他媳妇忙前忙后给交了五千多住院费,大师躺在病床上越想越上火:“我平时一天最少挣三千五千,碰着有钱的主儿,万八都不算啥,这一下不仅没挣钱,还搭进去五千多,脸还破了相!”
这话真没吹——那时候越有能耐的人越信这玄学,做生意的、混社会的,连赵三都得找他算。
赵三临上路前有事没事就找他,心里不得劲了也找他唠,说难听点,他算是赵三的“御用卦师”
。
等过阵子咱再细唠赵三找他算卦的事儿,今天先说说这大师的能耐。
像赵三的夜上海、圣地亚哥那些场子,经常去一些当官的,越是当官越有钱的人,都信这些,所以找他看事儿的人老多了。
比如有人说“今年生意不好,不挣钱”
,或者想找块坟地,都来问他。
大师也真能说出点门道——比如告诉你“你家花瓶得往东边摆”
“鱼缸得冲北边放”
“家门不能朝西开”
,这些都有讲究。
我跟你说,这不是瞎掰,连我们之前那个企业都找他看过。
那会儿公司总出怪事,找大师一瞅,他说:“你们这大门方向不对,冲西南,那能好吗?西南是‘败运’的方向!”
后来公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