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这点事儿。”
他心里还琢磨着,都是辽阳混的,就算有旧仇,自己开口了,张洪东多少得给点面子——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,没必要为了外人再激化矛盾。
没成想张洪东直接骂了回去:“你有鸡毛面子!
别跟我提面子!
咱俩的旧账我还没跟你算呢,你还敢来管我的事儿?”
“张洪东,你现在这么狂?”
杨忠学的火也上来了,“我这几天没找你麻烦,你皮子就紧了?忘了你那只眼睛咋瞎的了?信不信我把你另一只眼睛也打瞎,让你彻底看不见!”
张洪东也不甘示弱,专挑杨忠学的痛处戳:“操!
你也别狂!
忘了你那腿咋瘸的了?信不信我把你另一条腿也打折,让你俩腿一样长,走道不用再一颠一颠的,省的左腿一米七右腿一米六的扭大秧歌,自个还不觉事儿呢,丢人不丢人?”
杨忠学的腿当年被张洪东打得脚跟骨碎裂,后来就落下了踮脚的毛病,张洪东这话直接戳到他心窝子里。
旁边的赵三听得目瞪口呆——这哪儿是“不对付”
?这是血海深仇啊!
他拉了拉杨忠学的胳膊,小声说:“三哥,这事儿……还能谈不?”
杨忠学没理他,对着电话吼:“张洪东,你真是欠收拾!
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!
你在哪?我现在就去找你!”
“你他妈来啊!”
张洪东也喊,“我还怕你?我告诉你地址,你敢来算你有种!”
“别废话,约个地方!”
杨忠学咬着牙说,“今天咱就了断!”
“行!
现在十点半,太子河桥下,十一点!
咱当面磕一下子,看谁能熬过谁!”
张洪东撂下狠话,“你要是不敢来,你就是我儿子!”
“啪”
的一声,杨忠学挂了电话。
赵三在旁边急得直搓手:“三哥,这事儿咋整大了?为了咱这点事儿,还要火拼?”
杨忠学冷笑一声,从兜里掏出个手机,拨了个号:“喂,把兄弟们都叫上,带好家伙事儿,太子河桥下集合,十一点,干张洪东!”
杨忠学转头瞅着赵三,语气挺冲:“兄弟,红林啊,这事儿跟你没关系,你不了解情况——我跟张洪东那大四毛,从九五年斗到二零零零年,这没消停两年,现在他又不让我安生!
今天这事儿表面是为你们出头,其实也是我跟他了断旧仇的时候,妈的,谁也别想好过!”
说完他掏出手机就拨号,赵三在旁边看着,心里直犯嘀咕:之前拉宋鹏飞下水没成,现在杨忠学又主动往上冲,这火是越烧越旺了。
他开口说“杨三哥,我也叫点兄弟从长春过来吧!”
话没说完,就被杨忠学打断了:“不用!
在辽阳打人、办事,还用得着叫外地兄弟?你不用管,看我咋收拾他!”
电话接通了,杨忠学对着那头喊:“东义!
你在哪呢?”
电话那头是杨忠学的亲弟弟杨东义,在辽阳道上也是号狠角色,专门帮杨忠学打理打打杀杀的事儿:“哥,我在家睡觉呢,刚喝完酒。
咋了?”
“还睡个屁!”
杨忠学骂道,“李海洋跟你在一块儿没?让他别他妈醉死过去,赶紧起来叫兄弟、拿家伙!
去太子河,干张洪东去!”
杨东义懵了:“干张洪东?他又咋蹦跶了?”
说着把电话递给旁边刚醒酒的李海洋——这李海洋可不是普通人,当年元宝景雇人刺杀刘汉,杨忠学派去的就是他,是敢真刀真枪玩命的主儿。
李海洋接起电话,声音还带着酒气:“哥,咋回事?又跟张洪东杠上了?”
“操他妈,那小子跟我叫板!”
杨忠学吼道,“太子河桥下约架,十一点!
你赶紧集合兄弟,带好家伙事儿,不用多,二十来个敢打的就行!
我现在在半岛酒店,你过来跟我汇合!”
“行!
我这就叫人!”
李海洋挂了电话,立马就张罗起来。
没一会儿,二十多个兄弟就集合好了,拎着长杆子、短把子、片儿刀、钢管,浩浩荡荡往半岛酒店来。
杨忠学的兄弟虽说人少,但跟张洪东那种能凑百人的“乌合之众”
不一样——这二十多人个个都敢为杨忠学拼命,全是不要命的狠角色。
挂了电话,杨忠学又瞅着赵三,眼里全是狠劲:“红林,一会儿我就去太子河干他!
上回我把他右眼打瞎,这回我把他左眼也废了,直接送他上路!”
赵三赶紧劝:“三哥,这犯不上啊!
就为我们这点事儿,犯不着大动干戈……”
“跟你们没关系!”
杨忠学摆了摆手,“我跟他还有孙立那档子仇,早该算了!”
这时大权在旁边来了一句:“是啊三哥,这事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