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急着喊:“老五!
赶紧带人来吉林市!
妈的沙老六要干死我!
昨晚都摸到家门口来砍我了,多亏走错门了,差点把我楼下老两口砍死!”
杨老五在那头一听就急了:“四哥你没事吧?等着!
我这就带兄弟过去!
妈的反了他了,敢动你?”
他知道,这事儿彻底没法善了了——沙老六敢下死手,他要是再不反击,下次挨砍的就是自己了。
吉林市的江湖,这回是真要血雨腥风了!
杨老五早年开串店起家,后来混社会挣得盆满钵满,在缸窑一带辈分高、面子大,江湖人见了都得喊一声“五哥”
。
他脸上带着标志性的大疙瘩,瞅着就不好惹。
这张老四急吼吼地打过去去电话,声音都颤:“五哥!
是我,缸窑的张四儿!”
“哟,老四啊,这大清早的,啥事儿这么急?”
杨老五听出他语气不对。
“五哥,你跟黑沙岭的沙老六熟不熟?就是那沙云涛?”
张老四喘着气说,“前两天我表弟在他游戏厅输了二十多万,后来寻思要回来点,他妈他就给了两万,我气不过去把他店砸了。
结果昨天晚上,他带着人夜袭我家,要不是找错门,把四楼老两口砍成重伤,我跟我媳妇现在估计都没命了!
这小子是奔着整死我来的啊!”
杨老五一听也惊了:“你把他店砸了?行啊你,胆儿够肥啊!”
“肥啥啊,现在小命都悬着!”
张老四哭丧着脸,“五哥,我不想要那点钱了,就求你跟他过个话儿,让他别再找我麻烦,这事儿拉倒行不行?我真怕了,他太敢干了,太猛了!”
杨老五犯了难,咂咂嘴说:“这话我说着费劲啊。
我跟曲刚关系好,可曲刚跟沙老六是死对头,他俩的朋友都不来往,我跟老六说话,他未必给面子。”
“五哥你得帮我啊!”
张老四急得快哭了,“我现在连家都不敢待了!”
“我给你找个人试试吧。”
杨老五想了想说,“江北的权儿哥,他跟老六关系不错,前些年走动得勤,你让他出面,或许管用。”
挂了电话,杨老五立马拨通权儿哥的号码。
权儿哥这会儿正在江边上钓鱼,他这人就爱钓鱼喝茶,性子沉稳得像块石头,跟沙老六爱打台球的张扬劲儿完全不同,属于江湖里“高雅社会”
的玩法。
“谁啊?大早上的扰我钓鱼。”
权儿哥接起电话,语气慢悠悠的。
“权儿,是我,老五。”
杨老五开门见山,“沙老六跟你关系咋样?你说话他能听不?”
“小六子啊,还行,咋了?”
权儿哥手里的鱼竿动了动,漫不经心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