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游戏的人吓得叽里咕噜往外跑,张老四的兄弟吼:“不想挨揍的就赶紧滚!”
小峰带来的七八个兄弟也不含糊,抄起钢管就往上冲,可对方四五十人跟群狼似的,七八个人眨眼就被淹没了,只听着“嗷嗷”
直叫看不着挨打的人!
这仗打的惨呐!
不到十分钟,沙老六的兄弟全被干倒在地上,小峰最惨,耳朵被干豁了,脑袋开了瓢,牙掉了好几颗,胳膊都折了,躺在地上直哼哼。
张老四的人没上二楼,光一楼就给砸了个稀巴烂,四五十台游戏机、赌博机全成了废铁,经济损失少说十多万。
张老四踩着地上的碎玻璃,抓起小峰的头:“你挺横啊?还敢先动手?告诉你六哥,我叫张老四!
三天之内把二十万备好,不然我还来找他!
这事儿没完!”
说完一摆手,大喊一声:“撤!”
带着人就撤了,三驴子“哒哒哒”
冒着黑烟,面包车“哐当哐当”
跟在后面,很快没了影。
要说沙老六也算城里的黑社会,岳山路那一带挺有名,可这次栽在了农村黑社会手里——不是打不过,实在是人太少,再猛也架不住人多,再一个也没准备啊。
等他们走了五六分钟,沙老六带着兄弟赶回来了,车一停赶紧下车,进屋一看游戏厅一片狼藉,心都凉了。
推门进屋,只见兄弟个个带伤,有的躺地上捂腿,有的坐着捂着脑袋,个个都淌血,地上全是血迹;游戏机冒烟的冒烟,断线的断线,没一个好的。
老六赶紧扶起一个兄弟:“风儿!
风儿!”
他对兄弟向来大方,挣一百块自己顶多揣五十,剩下的全给弟兄们分,这会儿看着兄弟遭罪,眼圈都红了。
二风儿迷迷糊糊睁开眼,看见老六就哭:“六哥!
操他妈他们四十多人,拿大镰刀、大镐把,往死干!
我没服!
就是人太少了……我先动手的,不后悔!”
老六咬着牙骂:“操他妈的!
送医院!
这仇必须报!”
老六看着兄弟一个个带伤躺在地下,心疼得眼泪都下来了,咬着牙不停地骂:“操你妈的张老四!”
赶紧招呼人把兄弟们往二医院送——这医院离得近,方便照顾。
安排好留下的人护理伤员,老六的火气“噌”
地就上来了,都顶到天灵盖上要冒出来了:“妈的,把我兄弟打成这样,店里修机器、换玻璃最少得十万八万!
张永福你个狗娘养的!”
当即就把电话拨给了张老四。
张老四接起电话还装傻:“谁啊?”
“你爹!”
老六怒吼,“你敢打我兄弟?我沙老六跟你没完!”
“哟,回来了?”
张老四嗤笑,“打你兄弟才刚开头,三天之内钱不到位,我不光砸你玻璃,连你店都给你掀了!
这事儿没完!”
“操你妈的!
你要钱没毛病吗?”
老六气得抖,“你真不知道我是谁?我大哥是长春赵红林赵三!
你他妈被我三哥揍过的货,还敢在我面前装逼?”
张老四一听愣了——这事儿他咋知道?
原来之前高大平跟张老四在缸窑因为债务干仗,赵三来吉林时,沙老六请他吃饭,酒桌上赵三就唠过这事儿,说当年张老四装逼不给面子,被自己兄弟追得钻草垛,怂得要命。
“我三哥都把你揍得嗷嗷叫,像狗一样钻草垛,你跟我装你妈个逼!”
老六接着骂,“你是不是找死?”
“嘿,你不提赵三这事儿还拉倒,你一提,这事儿更没完!”
张老四的火也上来了。
当年赵三找关系压他,还让他大哥涛哥出面逼他道歉赔钱,这口气他一直没咽下去,现在老六提这茬,纯属往他火上浇油,“你以为提赵三我就怕了?砸的就是你!
三天之内不拿钱,我不光找你,连赵三我都敢找!”
挂了电话,老六心里也犯嘀咕:这张老四这么横吗?他不傻,猛归猛,遇事得找靠山。
当即就把电话打给了长春的赵三。
这会儿赵三在圣地亚哥正风光,还没栽跟头,接起电话乐呵呵地问:“老六啊,找三哥啥事儿?”
“三哥,你之前是不是揍过缸窑镇那个张永福?就是张老四!”
老六急着问。
“打过啊,必须打过!”
赵三笑着说,“那小子当年跟松原的高大平因为债务装逼,不给我面子,被大平他们兄弟追得钻草垛,狼狈得很!
咋了?他惹你了?”
“可不是咋的!”
老六气不打一处来,“我用你当年给我的三十万开了北极光游戏厅,一个月就回本了。
结果有个小子在我这儿输了二十多万,我给他拿回了两万,谁知道那是张老四的表弟!
今天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