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坛子银子是董掌事的,徐青玉来了之后说要调查内鬼,他就趁机栽赃到卢掌事家。东家,我该说的都说了,求您饶我一命吧!”
说着,陶罐又咚咚咚磕了几个响头,地板上顿时映出一片血迹。
徐青玉暗中给卢柳的两个儿子使了个眼色,两人立刻上前,一左一右抓住陶罐的手,不让他再磕头用苦肉计。
周贤怒问:“这次尺素楼里还有谁参与了?”
“没了,就我和董掌事两个人,那些银子他拿的都是大头。”
陶罐连忙摇头,额前的血顺着睫毛往下滴,一副懊恼后悔之状。
周贤反而沉默。
一旁的徐青玉从衣袖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证词,摊在桌上,“东家,其实还有一事。这些天我一直怀疑董裕安或许和官矾被换一事有关,又怕他耍手段,就让曲善防备着他。”
“咱们开新品发布会的前一天,他曾让曲善偷了钥匙,去找锁匠用印泥复制了一把,还偷换了熊先生的那幅《烟锁池塘柳》。这是锁匠的供词,还有当时用的印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