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突然咧嘴一笑，"我请你吃烤串，管够。"
青年猛地抬头，眼里有水光在晃。
赖瑶走过来，把道袍上的银铃铛摘下来塞给他："先拿这个镇镇心，我教你的引气诀要是再念错......"她顿了顿，"就罚你给我买十串糖葫芦。"
人群爆发出欢呼。
卜凡刚要松口气，后颈突然一凉。
他转头，就见紫菱站在老槐树下，星钥在她掌心流转出淡蓝的光："他们吸收的信仰之力，已经形成气运链了。"
"啥？"卜凡的笑僵在脸上。
"众生信念能凝虚影。"紫菱指尖轻点，空中浮现出无数金色细线，每根线都连向不同的"伪卜凡"，"这些线要是越拧越紧......"
"会让天道以为我分裂成了千百个？"卜凡倒抽口冷气，"到时候雷劫能把我劈成烤串渣！"
"所以得重塑认知。"紫菱的声音轻得像片云，"让他们知道，野神不是模板，是......"
"是每个人都能有的那股子劲儿！"卜凡突然一拍大腿，从裤衩里摸出个亮闪闪的玉牌，"野神直播通联令！
启动！"
下一刻，全修真界的法器、手机、甚至菜板子上都浮现出卜凡的脸。
他坐在青竹镇的戏台子上，旁边站着十个红着脸的"替身"："各位老铁，今天咱们玩个游戏——谁能把我的经典桥段演得最像，我就送他本《野神的十万个冷笑话》！"
第一个替身哆哆嗦嗦举起桃木剑："我、我来演跳广场舞驱邪！"他扭着胯骨刚跳两步，就被卜凡打断："错啦！
我驱邪时甩的是红绸子，你拿剑像打咏春！"
第二个替身挠着头："那我来炼丹......"他掏出个火锅底料往丹炉里倒，"卜大哥说用这个能练出......"
"能练出香辣丹！"卜凡接口，"但得加三勺糖霜——哎哎哎，你加的是盐！"
全场笑成一片。
那些原本举着"野神使者"旗子的百姓摸着后脑勺："敢情真卜凡这么能闹？"
"现在知道谁真谁假了吧？"卜凡叉着腰，"野神不是供在神坛上的泥像，是你烤串时多撒的辣椒面，是你被绊倒时拉你一把的手——"他突然压低声音，"当然，也可以是我刚才踩的粉色裤衩。"
直播结束时，天边的晚霞把青竹镇染成了橘子色。
赖瑶摸着被扯破的道袍，突然眼睛一亮："要不咱们办个......"
"打住！"卜凡赶紧捂住她的嘴，"我可听说你上次办狂欢节，把三仙观的道士都灌醉了——"他松开手，看着远处蹦蹦跳跳学他说话的孩子们，笑意在眼底漫开，"不过......或许可以叫'野神文化节'？"
赖瑶的眼睛瞬间亮得能点灯笼。
卜凡看着她掏出小本本疯狂记笔记的模样，摸了摸鼻子——得赶紧让紫菱查查，这丫头又憋着什么离谱主意呢。
晚风掀起他的衣角，远处传来孩子们的喊声："卜大哥！
教我们画歪歪扭扭的笑脸符！"
他弯腰捡起块石子，用朱砂在上面画了个咧嘴笑——这次，比早上扔进河的那个，更歪了点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