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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5章 谁在底下哭?(1 / 2)

七城的月光被云翳遮了大半,赖瑶踩着木屐的脚步声在青石板路上敲得格外响。

她本是来巡查新搭的露天戏台——这是野神纪元后最热闹的消遣地,往常这个点该飘着糖画的甜香和斗法杂耍的喝彩声,可此刻戏台四周却笼着层说不出的压抑。

"瑶姐!"卖糖葫芦的小摊贩从柱子后面探出半张脸,糖葫芦上的糖壳裂成蛛网状,"今儿的节目...您自己看。"

赖瑶抬头。

戏台上,个穿粗布衫的中年妇人正抹着眼泪:"我男人走那年,我抱着娃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,求灶王爷显灵...可现在没人管了,我倒不知道该往哪儿哭。"台下坐着百来号人,有的攥着帕子抽噎,有的盯着地面发怔,打赏箱里零星躺着几枚铜钱,连平时抢着扔金叶子的富家公子都耷拉着脑袋。

赖瑶的指尖掐进掌心。

她是野神打赏官,最清楚打赏金额就是民心的秤——上回"搞笑斗法"时,观众笑作一团,金叶子砸得打赏箱直响;可现在满台的哭腔,箱底却比她刚当打赏官那年还干净。

"悲伤不值钱?"她对着空气嗤笑一声,发间的银铃却没跟着响——不知何时,连首饰都失了活泼的劲儿。

神祠里的烛火晃了晃,卜凡正把最后半根辣条塞进嘴里,辣得直吸气。

赖雪的冰纹已经爬上了桌沿,在推演图谱上冻出朵六瓣冰花:"地脉裂缝延伸至七城地下三百丈,里面...不是灵气。"她的声音比冰纹还冷,"是被神权压了千年的悲愿。

那些跪在神坛前不敢哭出声的,求而不得的,被规矩捆住喉咙的——他们的眼泪没干,结成了块。"

卜凡的笑声卡在喉咙里。

他突然想起前儿在碑前捡到的纸条,有张写着"求神让我别再做噩梦",背面是歪歪扭扭的画:黑太阳下,好多人跪着,头顶悬着看不见的锁链。

"要是这些悲愿冲出来..."赖雪的冰纹猛地裂开道细缝,"所有人会被共情淹没。

笑不出来,动不了,只剩跟着哭的力气。"

神祠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
赖瑶掀开门帘冲进来,发梢还沾着戏台的露水:"街头全乱了!

说书的改讲苦情史,茶摊老板在抹灶王爷像,连卖糖葫芦的都在说'以前哭还能求神,现在哭都没处去'——"她突然顿住,盯着赖雪的推演图谱,"这裂缝...和他们哭有关?"

卜凡突然站起来,把泡菜坛往桌上一墩。

坛里的酸黄瓜晃出几滴汁水,在烛光里泛着琥珀色:"老办法不行。"他摸着下巴,眼睛亮得像刚发现新法宝那会儿,"神权用规矩压哭,咱们就用笑给哭找条路。"

赖瑶眼睛一亮:"你是说——"

"全城最烂笑话挑战赛。"卜凡一拍桌子,"奖金翻倍!

主题就定'把我逗哭不算本事,把我从哭变笑才算'。"他转向赖雪,"你用冰纹盯着地脉,我就不信,活人笑出来的气儿,治不了死物堆的哭。"

第一日擂台空荡荡的。

太阳底下,三个说书人抱着醒木面面相觑,五个杂耍艺人对着空板凳翻跟斗。

赖瑶急得直跺脚,打赏箱上的红绸被她揉成了麻花。

直到日头偏西,个戴草帽的老农攥着半块烤红薯走上台:"我年轻那会儿...偷看村头王姑娘洗澡。"他挠着后脑勺,声音发颤,"结果扒开芦苇一看——"

台下有人抽了抽鼻子:"是狼?"

"是镇庙石像!"老农突然拔高嗓门,"那石头雕的是关二爷,手里的青龙偃月刀还沾着泥!

我当场吓瘫在芦苇丛里,王姑娘举着木盆追了我三里地,边追边骂'臭小子你连关老爷都敢看'!"

全场静了三秒。

不知谁先"噗嗤"笑出声,接着是闷笑,是拍腿笑,是捂着肚子直不起腰的笑。

赖瑶猛地转头看向赖雪——冰纹图谱上,那道猩红裂缝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!

"成了!"卜凡抄起泡菜坛就往台下冲,"老丈,您这笑话我打赏十块金叶子!"他跃上戏台时撞翻了条长凳,却笑得比谁都响,"各位听好了,明儿我亲自上台!

讲我当年把筑基丹当糖豆嚼,结果放了三天彩虹屁,把隔壁峰的仙鹤都熏得直掉毛!"

第二日的擂台挤得水泄不通。

卜凡踩着高跷上台,手里举着个比脸还大的糖葫芦:"那年我在炼丹房偷嘴,看丹炉里滚着红澄澄的丸子,想着肯定是蜜糖做的——"他突然捂住嘴,眼睛瞪得溜圆,"结果嚼第一口,嗓子眼里冒火星子;嚼第二口,耳朵里往外喷蓝焰;最绝的是第三口——"他猛地转身,屁股后头"噗"地冒出串七彩烟,"你们猜怎么着?

我对着掌门的白胡子放了个彩虹屁!"

全场笑浪掀翻了戏台的布幔。

赖雪的冰纹在地面蜿蜒成河,河水里映着裂缝闭合的光。

地脉深处传来细碎的响动,像有人抽抽搭搭地跟着笑,像婴儿学说话时的咿呀。

黎明前最暗的时刻,最后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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